這場病來的洶湧,去的也快,到了第三天晚上,慕玉白就又能活蹦亂跳的了。
期間餘秋雨和公孫泱各來看過她一次,餘秋雨說,因為她親自去了趟知縣衙門的緣故,第二日店裡的生意就恢復了。公孫泱則是單純來表示慰問,並且送豆子奶奶親手種的辣椒,說是對那天攤位之事,對慕玉白表示的感謝。
“我還怕那天表現的太暴力了,把小豆子嚇著了呢。”慕玉白頗有點自嘲意味的在院中與公孫泱對坐,有男丁來訪,孫氏十分避忌的躲進了屋內。
“當時是嚇著了,後來就好了。”公孫泱不是很會安慰人,他只能使勁拱拱放在一邊的辣椒:“這是他們祖孫的一點心意。”
第四天早上,病好得差不多的慕玉白起了個大早,她先是去給祁峰買了早飯。這孩子這幾天一直以她生病需要人照顧為藉口,不去私塾,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慕玉白決定今天親自把他送過去。
然後她還要去成衣店看看,餘秋雨說生意好了,但到底好成什麼樣?
可人算不如天算,慕玉白還沒把祁峰送出門,看門的老劉頭就慌里慌張的來找慕玉白。
放下手中的碗筷,慕玉白叼著一個小籠包走到門口,看見兩個穿著一身新衣的衙役站在那兒。
“慕老闆。”年長一些的衙役知道自己能有身新衣服穿,還要多謝這位柏家少奶奶,對待慕玉白的態度少了份囂張,多了點恭敬。
年輕一點的衙役看前輩的態度行事,對待慕玉白也是恭敬的。
“不知二位差大哥找我何事?”慕玉白給兩人行了個常禮,語氣也算隨和,既然對方喚她慕老闆,看樣子這事兒,跟成衣店多少有點關係。
“也不是什麼大事。”年長的衙役繼續道:“你還記得四天前在菜市場被你打的獵戶嗎?”
“記得,他死了嗎?”慕玉白歪著腦袋,裝出一副傻白甜的某樣:“我記得那天沒下死手啊。”
瞧她這模樣,兩個衙役心尖齊齊一跳。
“死倒沒死。”年長一點的衙役苦笑了下:“今天一大早,他來縣衙,把你給告了。”
祁峰站在揚水城縣衙大堂外面,看著背脊挺直的慕玉白跪在大堂中央,她身邊跪著一個形容猥瑣的男人。
男人臉上還帶著青紫,不知是為了作秀還是怎樣,腦袋上還纏著一圈一圈的白紗布,樣子想當狼狽。
“柏慕氏,本官問你,你可承認剛才徐三所說的話為事情?”胖乎乎的孫縣令坐在上座,一個勁的給自己擦汗。
這個徐三是不是不長眼,招惹誰不好,非招惹這個姑奶奶。自己找死不成,還要拖累他,真是喪氣。
“若大人是指,我因徐三強佔張寶祖孫攤位,在替張寶祖孫討要攤位過程中,與徐三發生爭執,最終演變為鬥毆,這點我承認。但若說我毆打徐三,我不認。”開玩笑,慕玉白用眼風掃了掃徐三,這傢伙當自己是法盲嗎?
單方面毆打,與雙方鬥毆在法律上,可不是同一性質。
“大人明鑑啊,當時小人正在老老實實做生意,是她上來就給了小人一腳,現在小人心窩處還有鞋印吶。”徐三一邊說著,一邊就想要脫衣服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那你之後沒有同我動手嗎?”慕玉白大聲反問,試圖用氣場壓制住這個比自己高壯一圈的男人:“當時很多人圍觀,大家都看到你朝我揮拳了對不對?我並沒有單方面毆打你,只是我們倆打架,但是你打不過我。”
慕玉白話音未落,站在兩邊的衙役就開始輕聲嗤笑,居然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這個徐三也是夠窩囊。
“大人,民女還有一個疑問。”不給徐三說話的機會,慕玉白繼續對孫縣令道:“敢問徐三,你告我無辜毆打於你,那為何不在毆打當日來告我,而是四天之後呢?”
“那……那是因為我之前傷得連床都下不來,所以……所以才拖到了今日。”徐三說著說著連他自己的臉都紅了。
旁邊衙役的嗤笑也更明目張膽。
敗給一個女人就算了,敗了後還告上了衙門,嘖嘖,徐三啊徐三,你這臉丟的可大發咯。
“哦?”慕玉白勾著唇,她等得就是這一句:“我怎麼聽說,當日是你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回得家呀。”
“你既然能自己回家,為何不能來衙門告狀?我動的手我自己最清楚,那一****並未用盡全力,也未使上殺招,頂多讓你疼一兩日,記住這個教訓,怎的?作為一個常年在山間行走的獵戶,你連這點抗擊打能力都沒有,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