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孫二小姐,真是稀客。”朱老闆陪著笑臉迎上去:“這是上次買的碧波綢吧,果然只有孫二小姐穿上才好看。”
“我們家小姐要凌雲紗,朱老闆,給包起來。”剛才在屋外打斷慕玉白和朱老闆對話的丫頭再次開口,她身材嬌小,穿著一身嫩黃,加上一雙明眸,硬生生把自己家的小姐給比了下去。
這位孫二小姐也真是心胸寬廣啊,慕玉白在心中暗想。
“這可不好辦啊……”朱老闆搓搓手,一臉為難的瞥著慕玉白和孫二小姐:“這凌雲紗已經被柏少奶奶包下來了。”
“無妨的。”慕玉白揮揮手:“君子有成人之美,何況,我想著紗穿在小姐身上,一定會更漂亮。”說完,她用玩味的目光來回打量孫二小姐和那丫環,接著又對朱老闆吩咐道:“不知能否請朱老闆今日晚些時候去我家一趟,畢竟我弟弟沒來,我也不知給他買多大的衣服合適。”
“好嘞好嘞~”見慕玉白願意退讓,朱老闆剛提到嗓子眼,害怕兩位金主在自己店裡撕起來的心,瞬間就落地了。
“朱老闆,今晚上你可要去我們府上,給我家小姐量尺寸,儘快用這凌雲紗做衣裳的。”朱老闆應和聲剛落,那漂亮丫環的聲音又想起了。
慕玉白挑著眉看向那孫二小姐,發現長相只能算中等的孫二小姐正用一副挑釁的姿態望著她。
隨隨便便就開啟撕逼模式,姑娘,這樣真的好嗎?
“那就有勞朱老闆明天傍晚派人……”
“朱老闆你忘了,我家夫人明晚上也要做衣裳的。”漂亮丫環毫不客氣再次打斷,慕玉白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耐心用到了盡頭。臥槽老子都一讓再讓,這小丫頭是有毛病嗎?
儘管如此,慕玉白還是已十分平和的語氣問朱老闆:“朱老闆,您這店,當年是花了多少錢盤下來的?”
“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店,開了有三代了,當年花多少錢盤下來,並不知道。”朱老闆雖然不明白慕玉白為什麼要這麼問,還是老實回答。
“既然如此,三千兩夠買盤下你這家店嗎?”說罷,慕玉白就從懷裡掏出三千兩的銀票。
朱老闆看著由胡氏錢莊發行的嶄新銀票,眼睛瞬間瞪直。
“夠,夠夠,夠買三個小店了!”朱老闆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停止了思考,這是天上掉餡餅了嗎?
“既然如此。”慕玉白把三千兩直接塞進朱老闆懷裡,而後轉向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的一眾女人:“現在這家店是我的了,對不起,恕本店廟太小,接不了各位女菩薩的生意。”
所以說,做個有錢人什麼的,真是,太!爽!了!
這下不止朱老闆和店內的夥計愣住了,連孫二小姐也不知該對此時的變故作何反應:“你……”一直沒說話的孫二小姐終於開口,雖是官家小姐,她每月的月奉也不過十幾兩,這個女人居然一口氣拿出了三千兩!
“夥計,送客吧。”慕玉白揮揮手,示意腦袋明顯當機的夥計快點恢復正常,她真多一秒都懶得跟這些人多待。
“你敢!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什麼人!”孫二小姐身後一位老媽子跳了出來:“我們家小姐可是揚水城縣太爺的掌上明珠,你們今天膽敢把我們家小姐請出店外,就做好整間店明天被請出揚水城的準備。”
“威脅我?”慕玉白也不氣,她勾勾嘴角,拽下一直別在腰間的菸袋,熟練的給自己點燃,而後深吸一口,將一口濃煙吐向孫二小姐一群人。
“我見過你父親兩次,一次在我亡夫的葬禮上,一次在朝廷給亡夫送封賞時。我記得兩次見面,你父親都對我過一句話。”慕玉白壓低眼瞼,半睜著眼與孫二小姐對視:“只要孫某做揚水城縣令一天,必不會讓旁人欺負你們忠勇一家。”
“你就是那個寡婦?!”又一個老媽子開口道。
“我更喜歡稱自己為——軍烈屬。”慕玉白皮笑肉不笑的糾正道。
終於送走了一堆小公主,慕玉白和朱老闆都鬆了口氣。
“柏少奶奶,剛才你說的盤店……”朱老闆小心詢問,白胖的臉上刻滿深深的擔憂!
比起財大氣粗的柏少奶奶,在揚水城根深蒂固的孫家他更得罪不起啊!得罪了柏少奶奶,他頂多損失個大方的買家,得罪了孫二小姐,他可就得罪了一票與她交好的小姐啊!
“什麼時候籤合同。”慕玉白吧嗒吧嗒抽著煙,反問道。
“籤合同時什麼意思?”朱老闆繼續懵。
“掌櫃的,柏少奶奶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