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慕玉白敲敲門,房間內正伏案認真書寫的人抬起頭,瞧見是她來了,露出一個和煦的笑。
“我沒打擾到你工作吧。”慕玉白的目光掃了眼公孫泱的書桌,自己送的硯臺被放在一邊,男人正用一臺極普通的硯臺抄一本佛經。
“自是沒有。”公孫泱起身從房間內出來,並沒有迎慕玉白進屋的打算:“是來檢查我有沒有偷用硯臺的嗎?”
“當然不是。”慕玉白輕蔑的搖搖頭:“我只要跟徐掌櫃打聽,你最近的字是不是寫得更好看了就行,根本不用親自上門檢查。”
“徐掌櫃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大嘴巴啊。”
“這句話我一定會轉達的。”慕玉白一副你死定了模樣,惹得公孫泱一陣輕笑。
“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祁峰早就回去了,不知玉白來找我還有何事?”
見對方開門見山,慕玉白也沒有兜著的打算,直接道:“我是為了聶師傅來的。”
“我聽祁峰說,他似乎拜師失敗了。”
“不僅失敗了,因為此事,我們家差點炸了。”也許是同齡人,且對方還不是個奇葩的緣故,慕玉白在面對公孫泱時,又恢復了些往常的隨意“你們家炸了?”公孫泱並不是太懂慕玉白的措辭,一臉嚴肅道:“聶大哥去炸了你們家?”
“哈哈哈……比喻,比喻你知道嗎?”原本還有些沉重的慕玉白被公孫泱一句話逗樂,白淨的臉上扯開一抹笑:“他敢炸了我們家,今日我就不在這找你聊這件事兒了。”
“那是?”公孫泱不解。
“聶師傅和柏家,似乎有段前塵往事。”
“這個……”公孫泱想了想,旋即搖頭道:“我並不知曉。”
“唉……”慕玉白嘆口氣:“我婆婆因為知道這件事,整整兩日沒有出門了。”若不是見孫氏兩日未出房門一步,慕玉白也不會特意來找公孫泱詢問此事:“我很擔心。”
“那真是在下的罪過。”公孫泱也愣了愣:“該我去登門謝罪……”
“千萬不要!”慕玉白連忙擺手制止男人:“婆婆已經很不好受了,你千萬別再湊到她面前提這事兒了。我今天來,也就是想打聽一下這件事,你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
“真是我的錯。”慕玉白嘴上說沒什麼,男人心中還是十分擔憂:“我與聶大哥相識在十年前,當時若不是他路見不平出手相救,我恐怕就活不到今日了,所以我覺得聶大哥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一。”
“我也覺得他不是。”慕玉白表贊同,他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需要我幫你問一下嗎?”
“這倒不用,既然這段往事他們都不願意提及,我也不強求。”慕玉白沉吟了一番道:“只是又要重新幫小峰尋找武術師父,所以想擺脫你再幫我打聽打聽。”
“天一鏢局有幾位鏢師還不錯。”公孫泱略微思索了一會兒,答道:“但為人不我太確定……這樣,若玉白還信我,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曹先生交友甚廣,我回頭去問問他,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那就麻煩你了。”慕玉白對公孫泱福了一福:“對了,小峰最近表現如何?”
“最近他和常磊玩得頗好,那幾個孩子被他帶著,也開始乖乖做功課。”對於祁峰,公孫泱一向不吝嗇自己的誇獎:“我開始還有些擔憂祁峰這麼好的苗子會被那幾個搗蛋鬼帶歪,萬沒想到,最後倒是祁峰把那幾個歪苗子給扶正了。”
“那是,也不看是誰教出來的孩子。”聽到公孫泱對祁峰的誇獎,慕玉白的眼睛彎成一輪月牙:“公孫你接著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寒舍簡陋,就不招待玉白進去坐了。”公孫泱也彬彬有禮的送客。
到真不是他家有多簡陋,而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招人非議,為了慕玉白聲譽著想,他也不能請人進屋。
拜別公孫泱,慕玉白又接著去了成衣店。
最近祁峰長高了不少,衣服鞋子都有些不合身,她要去給孩子再置辦兩身新衣服才行。
而且自從與小磊混在一起後,以前總乾乾淨淨的男孩,總帶著一身泥回家,若不是公孫泱說幾人功課都有長進,慕玉白甚至都要上小磊家看看,他們到底在玩些什麼了。
“髒一點也好,髒一點才像男孩子。”慕玉白隨意想著很快就到了成衣店。
“柏少奶奶,歡迎歡迎。”剛看到慕玉白出現在店門口,成衣店的朱老闆便趕忙從櫃檯後出來。
作為整條街的vip,慕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