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還沒看過玉白舞劍。”一柄長劍被直接扔到慕玉白懷中,站在樹下的男人黑著臉望向她,儼然是聽到了剛才慕玉白對自己的那番評價。
“這事兒鬧的。”捧著劍咕噥一句,慕玉白賠笑走到段昂身前,試圖用別的是東西轉移男人的注意力:“我是來找您說高勳的事的,他已經來了大盛您知道嗎?我今中午還跟他一起喝了杯茶。”
“先舞劍,再說高勳。”段昂很執拗,他承認自己不是那種文武雙全的不世之材,但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一個女人這樣嘲笑,即使和慕玉白嬉笑慣了,他也覺得有些下不來臺。
“事有輕重緩急……”慕玉白自我反省著,看來自己剛才那話說得有點重。
“舞劍。”剛運動完,豆大的汗珠順著男人的側臉劃過,兩團緋紅染上他的臉頰,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一個男人居然生的這麼好看,簡直太犯規了!慕玉白繼續反思她為什麼會不選擇段昂,帶回家養養眼也是好的啊,哪像祁峰,整天就會給自己氣受。
“這玩意這麼高階,我真不會。”慕玉白放軟姿態,希望段昂能放自己一馬。
“你會!”男人篤定的回答,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
“行吧……”深知自己今日是闖了大禍,女人無奈的嘆口氣,她今日穿了件紅底白花的齊胸襦裙,外面還套了一件紗衣大衫。
渾不在意的脫到紗衣,慕玉白露出白色薄紗短衣,嫩白的肌膚在紗下若隱若現,有些引人遐想。
祁峰皺了皺眉,他剛才應該把劍奪過來的。
慕玉白沒謙虛也沒騙人。舞劍她真不怎麼在行,小時候雖然學過,不過也多是表演性質,只有國慶聯歡會或者元旦晚會時會表演一下,沒有什麼實際用處,長大後她爸給她用來表演的那把劍,也就給了她姥姥去晨練時用。
現在忽然讓她重拾十幾年前的東西,說不懵b,肯定是假的。
而且最坑爹的是,她還要表演出自己雖然會,但真沒段昂耍得好這種效果。
想想就心累。按理說,段昂不是這麼小心眼的男人啊,怎麼會跟自己計較起這種事,真是奇怪。
站定在庭院中央,慕玉白先是隨便挽了幾個劍花,回憶一番當年的動作,隨後,她一個健步前衝,劍尖劃破空氣,朝著前方刺去。
接著,劍尖一撩,自下而上撩起虛空中的某樣東西,她手中的劍,像是戲珠的游龍一般,便圍著那樣不存在的東西耍開了。
現代舞劍要求剛柔並濟,韻度自如,劍出有法,法由理出。慕玉白基本功打得好,空翻劈叉這些高難度動作居然還能hold住。雖然動作有些生澀,一套整套動作倒是也沒問題。
“別說,好久沒活動我這老胳膊腿了,這一動動,真夠嗆。”慕玉白喘著粗氣,將劍入鞘,丟還給段昂:“我就說我耍得不好,你還非讓我獻醜,現在戲也看了,氣也出了,咱能聊正事兒了嗎?”
“姐姐剛才,好漂亮啊……”最先開口的是慕雨,小丫頭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自己姐姐,眼中寫滿了崇拜。
黑髮混著裙襬飛舞,纖細的身姿在風中靈巧蹁躚,像戲花的蝶,又像纏綿的浪,勾著人的目光,簡直磨不開眼。
更別說認真盯著劍尖的那一雙眼,其中閃爍的光芒,能直接射到人心坎上去,烙下一塊大大的疤。
“我這都是花架子,沒有段總兵的劍法那麼精妙,遠可上陣殺敵,近……”
“廢話就別說了。”段昂依舊冷著臉,剛才慕玉白的表演也深深震驚到了他。
美,漂亮,靈動,這些詞似乎都不足以形容,以至於,他只能用冰冷的假面偽裝自己,害怕一旦露出真心,會讓對方講自己眼中對她的渴望與貪婪,看得一清二楚。
“行,那我們就來說正事。”慕玉白汗出了不少,接過慕雨遞上來的外衣沒有直接穿上,而是搭在手腕中,上身的薄紗早已被汗浸透,貼在身上,再沒辦法遮掩下面的肌膚。
祁峰二話不說,直接抽出慕玉白搭在臂彎裡的衣服,給她披上,隨即轉向段昂:“總兵,還是屋裡說事吧。”
段昂擺了個請的姿勢,四人便一起進了他的書房,坐定後,慕玉白便將剛才簡單的兩國會晤,稍稍進行了一番潤色,複述了一遍。
一直冷著臉的段昂也逐漸回覆到正常狀態,聽完,他悠然打著扇子笑道:“倒是一匹狡猾的狼,玉白你沒在他手裡吃虧就好。”
“有小雨保護,我能吃什麼虧。”拋給慕雨一個‘寶貝你最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