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覺得今晚上月亮挺好的,停下來曬曬月亮。”面對這隻老狐狸,慕玉白迅速收斂起情緒,嚴正以待。
開玩笑,自己剛a了這男人一大筆錢,這兩天見著他都是躲著走,剛才也是故意早退,避開和段昂一路,現在被抓了個正著,還不知這男人又有什麼賤招在等著自己。
慕玉白這次是真的誤會段昂了,他也剛從主帳裡退出來,回自己住得帳篷也是這條路,自然會遇上走半路停下的慕玉白。
剛才那聲聽起來有些戲謔的話語,也不過是段昂習慣的,同慕玉白打招呼方式而已。
結果,前一秒看起來還有些悲傷的背影,在聽到自己聲音後瞬間呈現出一種炸毛感,扭過來的小臉上,也戒備滿滿。
嘖……段昂在心中暗歎一句,自己是被當成洪水猛獸了嗎。
“那介意在下一起曬一曬嗎?”段昂悠閒的踱步到慕玉白身邊,語氣不急不緩。
“介意。”慕玉白回絕的很乾脆:“我已經曬好了,您慢慢曬著,我先回去了。”
“這麼著急幹嘛,我還有話想同姑娘說呢。”段昂一把拽住慕玉白,將著急要走的人拉回原地。
不出意外,這女人果然不介意什麼男女有別,授受不親,比起介意段昂拉著她,似乎更不喜歡自己阻止她的逃離。
“不如留著明天說如何,給我們彼此間留個念想。”慕玉白輕鬆從段昂手中抽回胳膊,扯開一個假惺惺的笑。
“只怕姑娘聽完我的話後,明日就有別的事要做了。”段昂給了慕玉白一記歪頭殺,桃花眼放出的十萬伏特,讓慕玉白恨不得這就把手機掏出來充充電。
“有屁快放。”扛不住這波強電流,慕玉白終於扯下來了自己偽裝,顯得有些急躁。
自己這張臉,明明在京城很吃得開啊,為什麼對這女人就不起作用呢?段昂有些心塞:“這仗,就快打完了,姑娘之後有何打算?”
“當然是跟著阿山啊。”慕玉白想也沒想,直接回答。
“跟著柏守備回老家?”
“哈?”
“慕姑娘不知道嗎?柏守備今日同殿下請休,說是戰事結束後,先不回京報道,要回家一趟……”段昂的話還沒說完,慕玉白已如離弦的箭一般跑遠。
段昂給自己打了打扇子,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來,他的這長臉,真的對慕玉白沒有吸引力呢。
夜逐漸深沉,累了一天,柏立山也準備躺下。
對面的床上,另一名守備已沉沉睡去,打著有節奏的呼嚕,柏立山坐在床邊,盯著搖曳的燭火,一時有些難以入睡。
戰爭結束後,還能見到慕玉白嗎?他思考著,手指下意識的撫摸自己的佩劍,那是他父親唯一留給他的東西。
父親總是很嚴厲,但這不妨礙柏立山感受到父親對他的愛,每當他有困惑時,嚴厲的父親總會為他解答,即便是父親去世多年後的今天,當他心生困惑時,還會下意識去撫摸那柄劍,希冀著得到父親的回答。
“阿山,你在裡面嗎?”父親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另一個聲音卻首先吸引了他。
柏立山批了件外衣就快步走出大帳,慕玉白果然站在那裡。
女人神色慌張,一雙亮晶晶的眸子裡,多了一絲往日不常見的委屈。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這是慕玉白的第一句話,順利吸引了周邊所有守備的注意力,怎麼著,這小兩口又鬧矛盾了嗎?
“小白……”柏立山有點不明所以,他從來就不討厭慕玉白啊。
“討厭的恨不得離我遠遠的嗎?”柏立山朝她靠近一點,慕玉白便向後退了一步,臉上的委屈更甚。
柏立山有點語塞,慕玉白的話,算是說對了一半。
男人的語塞,在慕玉白看來就是預設,表情再也繃不住,豆大的淚珠不受控制的就流了下來。
她的命怎麼這麼苦,活了二十多年,就喜歡過兩個男人,還都是暗戀,並且全部都以失敗告終。
倒黴,真tm倒黴。
慕玉白一哭,柏立山又沒招了,無數雙眼睛已齊刷刷固定在他身上,再不給出個交代來,明早軍營裡,應該就會流傳出‘柏立山是個始亂終棄負心漢’的故事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慕玉白在兵士中變得有威望起來,甚至有人說,只要這位女軍師一開口,戎狄軍隊裡就會死人。
那明明是神婆,根本不是軍師好不好!
“你跟我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