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練了一天功夫的祁峰早早便困了睡了,慕玉白則湊在昏黃的蠟燭下,翻著一本自己看不懂幾個字的書。
真要命,自己在現代好歹還是個一本院校的大學生,來到這個時代,竟然成了文盲!這讓慕玉白心中有些挫敗,嘀咕著要不然改天讓柏立山教她認字吧,這樣正好又有跟他獨處的機會了~
想到這裡,慕玉白的心情又好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兩天攻勢太過猛烈的緣故,她總覺得那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怵。看來自己要適當改變下策略,不能追得太兇,否則有把人給逼跑了的可能。
為什麼別人撩漢都這麼輕鬆,一到自己這兒就這麼難呢?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長得不行?慕玉白第一次對自己的長相產生疑問,也不對啊,從小到大跟她表白的人也不少,她要真不好看,怎麼會惹這麼多蒼蠅在身邊轉?
要不然就是柏立山不喜歡自己。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慕玉白剛揚起的嘴角又垮了下去,自己對蒼蠅的態度也很不友好不是嗎,有幾個因為追得太兇還被她揍了一頓。
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過戀愛實戰經驗,一直處於被暗戀和暗戀狀態的慕玉白第一次遇到如此‘複雜’的情感問題,有些頭痛。
想來想去,還是沒想到答案,慕玉白忍不住搖了搖祁峰,把孩子弄醒。
“怎麼了?”孩子迷迷糊糊的問。
“小峰啊,你覺得阿山,討不討厭我啊?”慕玉白想了想,問道。
把人叫醒就為了這件事,祁峰心中頓生出一股無名火,張口就想答‘討厭’。但看著慕玉白那一臉忐忑,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白姐姐為什麼這麼問。”
“哎呀……”慕玉白翻身上傳,一把將祁峰抱進懷裡,腦袋抵著祁峰的小腦袋:“不然為什麼我三番兩次表白,阿山都要拒絕啊。”
“拒絕不代表討厭吧。”祁峰被慕玉白勒得有點難受,稍微朝一邊挪了挪,側過身,和慕玉白對視,發現女人的眼中寫滿迷茫。
和在戰場上的精明相比,遇到其他事,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弱智。
“那代表什麼?”慕玉白有點沒反應過來,捏著自己的下巴認真思考,猜男人心思這種事,比排兵佈陣還要難。
代表他可能暫時沒法接受你。祁峰眼底閃過一絲鄙視,並不打算告訴慕玉白,就權當是對方為了這點破事,把自己從睡夢中叫醒的懲罰吧。
“那代表什麼?”見祁峰不回答,慕玉白又問了一遍,還順手捏了捏他的小臉。祁峰可憐巴巴的望著慕玉白,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用超無辜的語調回道:“我也不知道。”
“啊啊啊啊……”慕玉白不甘心的抱起祁峰在床上滾了滾,發洩完了之後,就讓孩子趴在自己身上,認命似的仰躺著,盯著昏暗的帳篷頂,一動不動。帳篷內再次陷入寂靜,就在祁峰被慕玉白胸前某兩團東西抵得有些……難受,想要從慕玉白身上下來時,沉默良久的女人忽然笑了笑:“我也是傻,居然和一個未成年人討論是什麼是愛情。”
祁峰雖然不是很懂未成年人是什麼意思,但他感覺,自己這是被鄙視了。剛想說點什麼反駁慕玉白,卻又聽慕玉白繼續道:“不過跟小峰峰聊聊天,心裡感覺好多了。”說罷,慕玉白低頭在祁峰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小峰峰,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會不會嫌棄我?”
祁峰有點跟不少女人奇異的腦回路,前一秒不還在討論柏立山討不討厭她嗎,怎麼話題一下又跳到了他會不會嫌棄她身上?
“等你長大了,還願意聽姐姐戀愛的煩惱嗎?”慕玉白補充了自己的問題,她老媽可不止一次跟她抱怨過,兒子大了,都不願意跟媽說心裡話的。
明明在家的時候,她才是最難搞的那一個啊,怎麼穿越來到這個世界,誰都比自己難搞啊!
正當慕玉白抱著祁峰胡思亂想,韓不錯來了,說是段昂請她過去。
慕玉白抬手看了眼錶盤上的日曆,大軍已出發五六天,段昂找自己過去,估計是要告訴自己第一戰的軍情。
把祁峰放下,示意孩子趕快睡,自己去去就回,慕玉白隨韓不錯去了主帳。
剛掀開帳簾,慕玉白首先對上的是段昂那張笑吟吟的桃花眼,一股高壓電直接衝擊慕玉白的心臟,把她的心電得酥酥麻麻。
麻蛋啊,仗著自己長得好看,也不能隨便亂放電吧。慕玉白在心中鄙視了下段昂,而後給屋內一干人行禮。
前線報回的軍情是,在戎狄陣前叫囂了四天後,瀚先終於派出了兵出來迎戰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