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今後二姑娘但凡有什麼想吃的,你只管抓緊的做了便是,花費的銀子自去我府上支取,可是記得了?”
“都記下了。”柳家媳婦趕忙點頭,道:“琮三爺您儘管放心,我們今後保管給二姑娘伺候的好好的!”
“記住你自己的話!”
賈琮點點頭,帶著眾人轉身出去。
……
從小廚房出來,眾人又直奔迎春的紫菱洲而去。
一路走,賈琮同迎春說道:“你這性子也是太過軟懦了,如今連一個奶媽都能欺在頭上作威作福,著實不該!”
迎春在那訕訕笑著,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見狀,賈琮不覺又嘆了口氣。
知道打從迎春小時候,奶媽估計便是這般行事,十幾年延續下來,早已叫迎春形成了習慣,所以才會漸漸的變本加厲。
思量了一會。
迎春辯道:“奶媽是夫人當年指派過來的,她又自小將我奶大,這些年來只有她說我的份,哪裡有我說她的?”
看著迎春這番逆來順受的模樣。
“你這麼想,就是錯了!”
賈琮在那搖了搖頭道:“奶媽自小奶你,是府裡給她的一份優厚差事,她不幹後面自有大把的人等著幹。
可她若是沒了這份差事,指不定就要被派去浣洗打雜,淪為粗使婆子!”
見迎春若有所思。
賈琮又繼續道:“況且,那奶媽也是府裡的家生子,你尊她敬她,又稱她一聲奶媽,是你給她的體面,得是那奶媽對你感恩戴德才對。
如今怎的反了過來?”
“真是這樣?”
長久以來的認知被否定,迎春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呀,姑娘!”
旁邊的繡橘趕忙點頭,道:“就是琮三爺說的這個道理,往日裡我常常同你講,你還不信,現在琮三爺也是這麼說了,你總該信了吧?”
聞言,迎春倒是一時愣住。
賈琮又道:“那奶媽將你奶大,是她應盡的本分,咱們府裡對她們向來優厚,但她卻是不該忘了自己的身份,將主子奴才的順序都顛倒了!”
迎春心中,似乎有著什麼在慢慢的發生了改變。
正說著話。
迎春的紫菱洲已經到了。
才進的院門,那繡橘便一熘的跑去了下人們休憩的房舍。不一會,回來對賈琮迎春稟報道:“姑娘、琮三爺,奶媽並不在屋裡!估計又是去賭錢去了!”
賈琮看著迎春,“此事是你自行處置,還是……”
迎春想了想,“畢竟是把我從小奶到大的奶媽,這事還是交給你把,我跟著瞧瞧學學,也就是了!”
“也好,”賈琮點點頭,命道:“司棋、繡橘,你們二人帶上幾個粗使婆子,去把奶媽和那幾個喜歡聚眾圍賭的全押過來!”
“是,琮三爺!”
一邊的司棋和繡橘都是趕忙應了,隨後便趕忙去外頭喊了好幾個粗使婆子,去拿那奶媽去了。
卻是兩人往日裡都受夠了那奶媽的蠻橫霸道,此時見賈琮要為院子裡除了這個惡霸,自然都是滿面歡喜不提。
“你看到了下邊丫鬟的表現了嗎?”
賈琮指著兩個丫鬟的背影,“想管好他們,得讓她們看到在自己身邊能得著甜頭,遇到事情主子能給她們做主,再有就是規矩一定不能廢!
恩威俱施,一個也不好少了的!”
迎春點點頭,若有所思道:“此番抓奶媽回來追責,是立施威規矩;稍等還少不得要給其他的丫鬟婆子一些甜頭,這是施恩!可對?”
說著。
迎春的眼神中,似乎越加明亮了幾分。
賈琮滿意的點點頭。
笑道:“正是這個道理!唯有把恩和威都立了起來,下邊的人才會聽話,做起你吩咐的事來才不會陽奉陰違!”
迎春自是點頭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