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的叫著委屈,殊不知,她的司棋姐姐此時已恨不得把她的嘴巴給縫起來……
什麼話都敢說!
司棋心裡不禁暗自後悔,後悔自己對院裡的小丫鬟們管教的不到位。
一個個的,全是口沒遮攔的!
深吸了一口氣。
賈琮看著幾名瑟瑟發抖的廚娘,問道:“你們平日裡,真是這般的對待二姑娘的?!”
“琮三爺,我等冤枉啊!”
不遠處柳家媳婦忙不迭的叫屈,“不拘是寶二爺還是幾位姑娘,都是府裡的主子,我們哪敢兩樣對待啊。
咱們這個廚房雖小,可大觀園裡連主子帶下人的,也是有著四五十號人的菜餚吃食需要從這裡供應出去。
大廚房那裡,採辦們每日也就撥過來兩隻雞、兩隻鴨子,還有一二十斤肉和一吊錢的蔬菜,別的便沒了。
三爺您自己算算,這點菜夠做些什麼的?只是堪堪能供應每天的飯菜罷了,哪裡擱得住挑著花樣的點菜?
蓮花丫頭眼紅寶二爺的院裡不同,是因為襲人每回想要添個一樣半樣的菜餚,都是先打發了丫鬟拿錢另買另添的!
真要是隨意加菜,我們這些人的月例全貼補進去也不夠呀……”
小廚房裡的空氣登時凝滯起來。
蓮花兒瞪大了眼睛,司棋的臉上也是頗不自然。
見沒人打斷,那柳家媳婦漸漸說的越發興起,便似往日同眾廚娘說閒話的時候一般,嘴裡沒個把攔的。
只聽那柳家媳婦大喇喇的笑道:“要說紫菱洲那裡,也怪不得會如此,府裡誰不知道,二姑娘的月例全在奶媽子手裡把攥著。
拿來賭錢吃酒是大方得很,可在吃食上倒是斤斤計較,我便是有心想要給二姑娘變個花樣,兜裡也是沒的給添進去呀!”
聽得此言。
眾丫鬟婆子頓時大驚失色。
旁邊一個廚娘趕忙捂住了柳家媳婦的嘴巴,“柳家嫂子,莫要胡唚!”
突然被捂住了嘴巴,柳家媳婦旋即也反應了過來,想到自己剛剛所說的那些話,臉色蒼白。
於是趕忙討饒道:“琮三爺,我剛剛是豬油蒙了心,才會在那裡滿嘴胡唚,您不要放在心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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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這不怪你!”
賈琮伸手虛壓,待眾人靜下來後,才朝柳家媳婦道:“你過來給我仔細說說,二姑娘院裡的那個奶媽!”
語氣雖輕,但卻不容拒絕。
聽得賈琮如此吩咐。
那柳家媳婦的臉色一苦,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兩步,猶豫道:“那些事情我也是聽下人們說的,算不得準的!”
薛寶釵命道:“讓你說,你就只管說,是非對錯,我們爺自會判斷!”
“這…那好吧……”
柳家媳婦忙點頭應是。
隨後,柳家媳婦開口道:“要說咱們這些下人裡頭,其實都是知道,那二姑娘院裡的奶媽子,是個好賭的。
有一回那奶媽子賭的興起,又因為吃了不少酒,才在賭桌上說漏了嘴,大家才知道,二姑娘每月的例錢竟都在她手裡攥著。
她還說,二姑娘平日裡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沒什麼使錢花銷的地方,所以那月錢跟她自己的一樣,若是有用錢的時候,還得去找她去要才行。
另外,她還曾提起過,說自個若是沒錢去賭的時候,二姑娘房裡的東西,隨便拿出去兩件當了就有了……”
聽到這裡。
賈琮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迎春。
見其也是滿臉怒意,心中暗自點了點頭,總算是還有的救。
若是到了此時,迎春還跟原書中所寫的那樣息事寧人,那才是真正的無可救藥。
於是乎。
“混賬東西!”
賈琮一聲怒喝,“她算什麼東西,也敢欺負到自家主子的頭上?”
那怒不可遏的模樣,叫不少丫鬟都是心頭一寒。
緩了緩。
看著面前的柳家媳婦,賈琮示意了一下晴雯。
道:“柳家媳婦檢舉有功,賞!”
聞言,身旁的晴雯當即從荷包裡掏出了兩個小巧的銀錠子來,約莫有二三兩的模樣,拋給了柳家媳婦。
掃了一眼喜不自勝的柳家媳婦。
賈琮面上神色不變,道:“這次的事情便就算了,若是日後再敢將二姑娘院裡兩樣對待,後果你自己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