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邊停那麼久?”
薛蟠反駁,“那萬一是前邊的人留下的底子呢?”
“你沒看那圍成一圈的車子嗎?”
“怎麼?”
“你可曾在周圍看到車轍印子?”
“……”
正說著話,官道旁邊有一騎“噠噠”的跑過。
馬背上。
一頭裹青布的騎手,在經過薛蟠的車隊時,側首緊盯著車隊裡頭的人員佈置,飛快的將其記在了腦中。
那名路過騎手的異常表現,卻是落到了張德輝和幾名親兵的眼中。
“不好!”
張德輝面色凝重。
朝薛蟠道:“東家,剛剛經過的那一騎,在經過咱們車隊時,一直盯著咱們車隊裡頭看,咱們怕是被纏上了!”
薛蟠一顫,“是剛才的商隊?”
親兵們也都點點頭,“應該是他們。”
馬車上。
張德輝恨恨道:“平安州的府城可就在前頭,那些賊人哪裡來這麼大膽子,敢在府城腳下行如此之事?”
薛蟠的臉色也是有些變了。
路遇剪徑強人,這個情況著實令初次行商的薛蟠有些不知所措,只道:“快招呼大家加緊速度!咱們往平安州府城跑!”
“怕他們作甚!”
親兵們大笑一聲。
將置於馬車上的甲胃取出,迅速穿戴起來,隨後又給隨行的戰馬裝上鞍韉,而後翻身而上……
輕風徐徐。
十餘名挎弓按刀重甲騎兵就此準備完畢,晌午的陽光落下,斑駁的甲胃浸染著拭之不去的血漬,泛起陣陣冰冷的殺意。
如此一幕,看的薛蟠、張德輝目瞪口呆。
扯了扯薛蟠,張德輝咋舌道:“東家,看來小姐真是嫁了個好人家……”
第一次見到幾名親兵全副武裝的薛蟠,聞言狠狠的點了點頭,“這還用你說的?看我妹夫派來保護我的親兵就知道了!”
商隊繼續前進。
走了約莫有盞茶功夫,眾人便見到後邊一道煙塵滾滾而來。
當先打頭的,是三十餘名裝備各異的騎兵,有拿刀使槍的,還有挎弓背箭的,大都是穿著一身厚實的衣裳、皮襖作為護甲。
僅有個別的幾個,身上套著半身殘破的金屬甲胃。
形形色色的甚是雜亂無章。
騎兵們肆意呼嘯著,向商隊疾衝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