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稅鈔能與這本有誤的賬簿對上。”
呂公著不禁沉眉看向周才。
周才哪裡還有方才那般澹定從容,慌張地辯解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而對面的李國忠等人更是傻眼了。
不是說都弄妥了嗎?
按理來說,也應該是弄妥了。
否則的話,這周才的交稅記錄,也不會在上面,可為什麼會這樣?
他們不會弄錯了賬簿了吧。
這。
這尼瑪就尷尬了。
此時,院內外已經響起震耳欲聾地竊竊私語聲,可見有多少人在議論。
這確實太詭異了。
呂公著一拍驚堂木,“暫先休堂,待本官查明此事。”
便起身與一眾審官回身進入大堂。
入得大堂,呂公著便向李開道:“李通判。”
“在。”
“你立刻去勾院一趟,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
此時李開也是滿臉大汗。
這問題可真是鬧大了呀!
他們剛剛入堂,外面便是輿論大作。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是鬧鬼了麼?
在門外觀審的韋愚山,連連拍了幾下胸脯,是心有餘季,幸虧沒有參與,否則的話,這回就真完了。
他可也是開封縣有名的大地主,但是因為上回他認罪,主動將稅錢都給補上了,王安石也沒辦法又將他拎出來再涮一遍。
唐積是一臉蒙圈,前傾身子,低聲道:“那賬簿是不可能出問題的,在送來開封府的時候,我們的人還特地再檢查過一遍。”
曹邗皺眉道:“會不會是事先就被人動了手腳。”
“這不可能,除非!”
杜休勐地一怔,似乎意識到什麼。
勾院一直在他們三司的掌控之中,除皇帝之外,沒有人能夠瞞過他們的耳目,在裡面動手腳。
沉懷孝心都揪了起來,“先別說那麼多了,你趕緊派人去勾院看看。”
“我馬上讓人去。”
杜休剛剛起身,突然又坐了回來,且面色蒼白。
沉懷孝問道:“你幹什麼?”
杜休眨了眨眼,又看向沉懷孝,“現在現在勾院已經進不去了。”
“怎麼會進不。”
沉懷孝不禁也是面色駭然,右手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原來當初勾院漏水,皇帝就直接派人前去監查,自那以後,就一直盯著的,沒有再做手腳的機會。
唐積頓時慌了神,道:“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
沉懷孝等人忽然覺得,自己已經是待宰羔羊。
蘇軾突然手肘輕輕捅了一下身旁的蘇轍,“三弟,咱們是不是得考慮換一間大宅子。”
蘇轍瞧著得瑟的蘇軾,問道:“二哥贏了多少?”
“二二十五貫。”
蘇軾脫口回答道,可話一出口,他頓時愣住了。
蘇轍又問道:“那二哥打算換多大的宅子?”
“!”
蘇軾咬著牙罵道:“那些奸商。”
王安石衝著司馬光得意道:“這就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司馬光撫須點頭笑道:“是啊!這真是大快人心啊!”
王安石神情一滯,“君實,你你這麼開心作甚?”
司馬光道:“我司馬光向來對事不對人,這等違法違紀之事,我也是深惡痛絕,若能揪出來,我當然也開心啊!”
說著,他打量著王安石,“我說介甫啊!你不會是想將我給牽連進去吧,你這人怎麼任地歹毒。”
王安石狠狠鄙視了一眼司馬光,揮袖道:“行了!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一點原則都沒有,真是沒趣。”
“奇怪!”
範純仁眉頭一皺。
一旁的錢顗道:“什麼奇怪?”
範純仁道:“既然張三握有此等重要的證據,為何昨日還要多此一舉。”
“是呀!”
錢顗沉吟道:“他昨日要是直接拿出這證據來,足以奠定勝局,為何還要多費唇舌。”
範純仁想了想,道:“錢兄以為這場官司的目的是什麼?”
錢顗一怔,“佃農的稅賦。”
範純仁點點頭。
“你在這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