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很多人都是支援呂嘉問的,就等著咱們先鬧起來。”
“你確定?”
岑元禮很心虛,“此事可大可小。”
餘在深道:“不會有錯的,你看,咱們上報省府好些天了,省府一直未給說法,這足以證明我預想的沒錯。岑兄若是害怕,將此桉轉到我右廳來,我來接。”
岑元禮問道:“你直接接嗎?”
餘在深道:“現在咱們不接,上面也不好說話,呂嘉問到底存有犯上嫌疑,咱們若是接了,他們便可支援我們,我們到底是沒錯的,王知縣駁回司理院的判決書,確實是缺乏理由,審一審,也合乎法理制度。”
岑元禮心想,此事若成了,那他可就是第一功臣啊!這心一橫,“行,我聽你的,咱接了這個官司。”
開封縣衙。
“知縣,不好了,陳衝突然反悔,表示支援呂嘉問,還說若是知縣不讓呂嘉問回來,他就代替呂嘉問繼續上訴。”
主簿鄭勻急忙忙來到堂內,向王鴻稟報。
“什麼?”
王鴻急得站起身來,“前兩天不是都說好了嗎?只要他站在我這一邊,我將來一定提拔他。”
鄭勻道:“我也不清楚為何陳衝會突然變卦。”
話音未落,一個文吏便快步入得公堂,“知縣,不好了,方才左廳那邊傳來訊息,他們已經接下呂嘉問的上訴,並且表示七日後將開堂審理。”
“怎麼可能?”
王鴻激動道:“呂知府怎麼可能允許他們這麼做?”
卻不知,呂公著也只是比早一個時辰,得知這個訊息。
開封府。
“反了!反了!”
李開在堂中來回踱步,“我們還都沒有決定,他岑元禮怎敢擅自接下這官司。”
呂公著嘆了口氣。
李開愣了下:“呂知府,你不會就這麼任由他們胡來吧?”
呂公著道:“相比起嘉問,他們可是有權接下這官司的,這甚至都不違反制度,只不過最終判決結果,必須交由我們決斷。如果我們沒有充分的理由,就去幹預,萬一他們也學著那臭小子,向大理寺起訴我們開封府,那該怎麼辦?”
李開當即呆住了。
大理寺。
“許寺事,下官以為,那王知縣確實做的太過分,司理院的判決有理有據,他怎能如此草率地駁回,這真是目無王法。”
“呂嘉問此番挺身而出,為得就是捍衛司法,我們大理寺若不給予支援,只怕到時難以服眾。”
“我等都認為,該給予呂嘉問支援。”
大理寺一眾官員,紛紛表示支援呂嘉問。
許遵也真是服了,點點頭道:“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支援司理院。”
如果說司理院不再歸縣衙管,那歸誰管呢,不就是他們大理寺嗎。
最高法院。
至少也得分一杯大羹走。
審刑院就更不用說了,畢竟它還在大理寺上面,如果司法脫離行政的話,那麼他們的權力將可以下達到地方。
想想都爽啊!
唯有提刑司聲音比較小,分離與否,他們都有提審的權力,只不過不用顧忌太多,畢竟與知府打交道,到底還是有些虛。
權力分得小,聲音自然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