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醒的,這夏稅之前就已經在收了,這邊又在補交契稅,可能也是來不及,但秋稅是絕對趕得及。
畢竟這也不是全國性質的。
文彥博道:「你休要危言聳聽,這算得是這補交契稅後的土地,其餘土地還是要正常繳稅的,何來的名存實亡?況且這事本就是因一場官司而起,朝廷是毫無準備,百姓也毫無準備,緩上一年,合情合理。」
「明年萬一又出么蛾子,是不是又得緩一年,一年又一年,何時是休啊?」
王安石又向趙頊道:「陛下,朝廷依法收稅,若這都能妥協,今後只要朝廷收稅,必起民怨,斷不能開此先例。」
他太清楚這套路了,只要退後一步,那就只能步步後退。
趙頊點點頭,「此事還是先查清楚再議。」
文彥博見罷,也不再多言。
等到文彥博他們離開後,王安石這才氣沖沖地出得大殿,來到臺階前,他突然停住腳步,旁邊好像站著一人,偏頭看去,不是司馬光是誰,問道:「你怎麼看這事?」
司馬光也不理他,眼觀鼻,鼻觀心,嘴裡吟唱:「民不加賦而國用饒,民不加賦而國用饒,民不加賦而國用饒。」
「哼!」
王安石怒哼一聲,直接飈走。
司馬光抬起頭來,望著王安石的背影,呵呵笑了起來,「早就告訴過你,貿然加稅,必然會落到百姓頭上,你偏偏不信,如今倒要看你如何民不加賦而國用饒。」
張斐對此是一無所知,而他現在正沉浸於獲得新裝備的喜悅之中。
「怎麼樣?」
張斐穿著新鮮出爐的沙灘短袖和那雄鷹刺繡的大短褲,腳上一雙大木屐,吧嗒一響,在高文茵面前來了一個華麗的轉身。
怎一個清爽了得。
高文茵卻面色怪異道:「這衣褲只能睡覺時穿吧。」
雖然這是她縫製的,但但她覺得這真心談不上美觀。
「不出門就行。」
張斐活動著手腳,彷彿衝破束縛一般,渾身覺得輕鬆,雖然如今的夏天早晚都比較清涼,不是那麼炎熱,但他還真是有些不太適應這宋人的衣裳,一出汗就比較難受。突然又想起什麼,「你先等會。」
他又蹦蹦跳跳去到床邊,蹲了下去,從裡面拖出一個小木櫃來,開啟來,翻找了半天,從裡面掏出一團紅布來。
「夫人,你能不能幫我再做一條這樣的小短褲。」
他羞澀的將那團紅布遞給高文茵。
高文茵接過來,攤開一看,竟是一條紅色的小短褲,「這是給誰穿的?」
張斐嘿嘿道:「我穿得。」
這就是隨他一塊穿越的內褲,可他就這一條,平時是真捨不得穿。
高文茵詫異道:「三郎穿得下?」
難道她
已經知道我天賦異稟?張斐羞澀道:「這小短褲是有彈性的,你輕輕拉一下,可別太用力哦。」
高文茵輕輕一拉,驚訝道:「這是什麼料子做的。」
「應該是棉吧。」張斐道。
「棉?」
高文茵拿著仔細一看,「咦?這褲頭的彈性是怎麼回事?」
「哦這叫做鬆緊帶。」
「鬆緊帶?」
高文茵忙問道:「是用什麼做得?」
「呃這個,你就別問了,能不能做?」張斐問道。
高文茵道:「這褲子能穿出去見人嗎?」
「當然不能。」
張斐忙道:「這就是穿在裡面的貼身衣物,用來遮掩天賦的。」
高文茵好奇道:「什麼天賦?」
張斐呵呵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高文茵也未多想,拿著那小短褲仔細看了看,道:「若是三郎還有這這鬆緊帶,我倒是可以幫忙做,若沒有的話,就只能用繩子繫著,恐有不變。」
是哦,如今沒有鬆緊帶,那這玩意怎麼弄?萬一急著上廁所,還要解幾道繩子,不得拉褲裡。張斐沮喪道:「那就算了吧。」
伸手從高文茵手中將小內內拿來。
高文茵道:「若是沒有也不打緊,穿破了我可以幫著縫補。」
布是可以補,但這鬆緊帶也不能永遠保持彈性的。張斐笑道:「算了!就當傳家寶,以後傳給你兒子。」
「我兒子?」
高文茵一臉錯愕,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登時兩頰泛紅,一雙明亮的杏目幽怨地瞧了眼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