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合適。」
司馬光、劉述等人皆是稍稍點頭。
大理寺和審刑院,是大宋最高法院,放在這裡審,是理所當然的,這也是能安撫大家的情緒。
因為許多官員就是擔憂,小小一個司法官也能將我五六品官員告上公堂。
如果只能去大理寺告,那他們當然沒意見,以前也經常有官員去大理寺受審,這個門檻可是非常高的。
司馬光還未完成佈局,他也不敢借此桉,立刻就政法分離,那會出問題的,他願意小退一步。
要能上訴成功,其實就已經是司法的勝利。
白礬樓。
「哎幼!三哥,你可是來了,快些請進。」
樊正在門口迎得張斐,又低聲道:「王爺已經在上面久候多時了。」
張斐點點頭,又小聲問道:「待會我們說話不會讓人聽見吧?」
樊正立刻道:「這點還請三哥放心,就算你們大聲叫喊,也不會有人聽見,今兒西樓我都沒有開門營業。」
「這麼懂事嗎?」張斐笑道。
樊正苦笑道:「這要命的事,小弟能不謹慎的一點嗎。」
張斐呵呵道:「也沒這麼嚴重,就是聊聊天。」
「是是是。」
樊正連連點頭,也不敢多言,趕緊將張斐迎上西樓的三樓,來到中間那個最大的包間,被門口站著兩個護衛攔下。
通報之後,張斐才入得包間內。
只見裡面坐著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俊美公子。
此人正是昌王趙顥。
他今日約張斐前來,當然是談韋愚山的事,因為他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犯不著請太后出馬。
關鍵韋愚山只是他寵妾的父親,又不是王妃的父親,真的去找高太后,高太后願意幫多少,他自己都拿捏不準,畢竟高太后也很討厭這種事。
思來想去,直接找張斐最好,畢竟就是一個耳筆,而他可是王爺。
「小民參見王爺。」
「免禮!」
趙顥自然不會讓張斐跟自己同坐,微微偏頭,瞧了眼張斐,「你這耳筆可也真是能夠折騰的,並且還能活到現在,本王都有些佩服你。」
張斐訕笑不語。
趙顥也懶得與他扯閒談,「本王知道你此舉是為了報復那開封縣王鴻,但你為何要牽連韋愚山?」
張斐左右瞄了瞄。
趙顥道:「你放心,這裡就本王一人,你也不用藏著掖著。」
「是!」張斐點點頭,道:「回王爺的話,那韋愚山本就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用他來做藥引,還能還百姓一個公道,是一舉兩得。」
趙顥納
悶道:「韋愚山怎就十惡不赦呢?」
張斐道:「衙前役只是上他家催繳稅收,他可以不繳,但也犯不著逼得人家變賣田產,休妻離子,出家為道,這種行為,人神共憤。」
趙顥底氣不足地說道:「此也非十惡之罪。」
張斐低聲道:「打著打著就就有可能了呀!」
趙顥震驚道:「怎麼?你還真的打算治韋愚山十惡之罪?」
張斐忙道:「那倒沒有,小民打算告韋愚山謀財害命。」
這有何區別?幸虧本王來了呀!這小子出手可真是狠毒。趙顥嚇出一身冷汗來,趕忙道:「你可千萬不能這麼做。」
張斐錯愕道:「為何?」
趙顥道:「你難道不知道他的女兒,乃是本王的妾侍麼。」
張斐睜大雙目,「這這不可能吧?」
趙顥道:「若非如此,本王為何找你來。」
張斐頓時哭喪著臉,「王爺,你你為何早不跟小民說,這狀紙都已經遞上去了。」
趙顥道:「這有何關係?官司是你打,你可以改啊!」
張斐糾結道:「王爺有所不知,這韋愚山的罪狀,就是控告王鴻的證據,這就沒法改啊!」
趙顥激動道:「本官不管這麼多,你若告他謀財害命,本王的妾侍都會受到牽連。你最好是放棄這場官司。」
張斐道:「王爺也知道小民是要報復王知縣,小民若是害怕的話,也不會這麼做了。」
趙顥皺了下眉頭,是呀!他一個小耳筆,連赤縣知縣都敢告,他會怕死嗎?嘴上卻是硬氣道:「本王不管這麼多,你報復王鴻,那是你的事,但決不能牽連韋愚山。」
張斐糾結半響,道:「既然王爺親自來找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