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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言之有界

了,故此本人非常贊成將文章印刷在小報上面,如此一來,那些經典文章和詩詞集就傳承下去。此乃我華夏最為寶貴的財富。

至於王介甫所憂,那純屬是!」

話說至此,他是嗤之以鼻,然後清楚地吐出兩個字,「惡政。在我看來,此與當年秦始皇焚書坑儒,並無兩樣。說是禁止在小報上議論時政,但若真讓他得逞,這會使得整個文壇都噤若寒蟬,無人再敢議論時政,也無人再敢寫有關於時政的文章,當然,也無人再敢反對他王介甫。」

不難聽出,他的每個字都夾帶著憤怒。

這也博得院內外許多人的助威和支援。

張斐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發出小報,會引發這麼大的動盪。」

宋敏求搖搖頭道:「我並不清楚,但我希望能引起大家的,迫使朝廷收回此條禁令。」

張斐道:「這就是為什麼,你只小報上寫了蘇軾所言,而沒有寫出王學士所憂。」

宋敏求點點頭。

張斐問道:「如果我說,你這是蓄意引發社會動盪,你是否承認。」

「我反對。」

「我承認。」

範純仁與宋敏求同時說道。

張斐愛莫能助地瞧了眼範純仁,然後道:「我問完了。」

範純仁無奈一笑,又向宋敏求道:「宋制誥,在此之前,你與王學士的關係如何?」

宋敏求道:「還不錯。」

範純仁問道:「可否具體說說。」…

宋敏求道:「以前他經常上我家借閱書籍。」

範純仁道:「你借給他了嗎?」

宋敏求點點頭:「王介甫的才華,我一直都非常敬佩,也喜歡他寫得文章,我也與他談論詩詞子集。」

範純仁道:「你與他可有過過節,包括因公務引發的矛盾?」

宋敏求搖搖頭,「沒有。」

範純仁又問道:「聽說你是主動來開封府的告知李通判,那小報是你發的。」

宋敏求點點頭。

範純仁道:「為什麼?」

宋敏求道:「因為我不想連累蘇子瞻。」

「我問完了。」

範純仁坐了下去。

趙抃又看向張斐,張斐搖頭道:「我沒什麼要問的了。」

宋敏求徹底傻眼了,方才你們那麼針對王安石,怎麼輪到我,就這麼寥寥幾句,誰誰才是被告啊!

他並不知道,他和蘇軾只不過是引出這場官司的導火索,真正的被告就是王安石,而不是他,雙方爭論的關鍵,是這條小報禁令和王安石的動機。

這也是所有人都的。

之後的李大臨也是如此,上得堂來,草草被問幾句,只是走個過場。

然後就直接進入結桉陳詞的流程。

張斐先站起身來,道:「首先,我方放棄對蘇軾的訴訟,因為事實證明,他只是表達自己對於小報禁令的看法,而與小報是毫無關係,正如王學士所言,他也從未禁止別人開口議論時政。」

蘇轍是徹徹底底鬆了口氣。

我才不會謝謝你,有能耐你倒是將我治罪啊!蘇軾傲嬌地將臉偏到一邊。

他本想借此官司,打破張斐的不敗神話,哪知他就是走了個過場,啥表現機會都沒有,真是失望透頂。

「其次。」

張斐又繼續言道:「宋敏求、李大臨是絕對犯下造襖書襖言罪,他們在知道事情原委的情況下,但只是刊登了蘇軾的言論,而並沒有將王學士所憂也寫入其中,以此來挑撥是非,激起大家的憤怒,製造社會動亂。

雖然宋敏求對此做出解釋,看似很有道理,但大家一定明白,他反對的根本原因,是因為他喜歡藏書,這是他的個人利益,而製造社會性的動亂,這是一種極端自私自利的行為。

而這,也恰恰是王學士所擔憂之事。」

說到這裡,他低頭看了看文桉,道:「在當時會議上,王安石是非常清楚地表達了這個觀點,為什麼他要禁止小報議論時政,是因為他擔心商人為求利益,誇大事實,博人眼球,以至於造成社會動亂,給朝廷帶來無盡的麻煩和消耗。

這是王學士的原話。而宋敏求所為,與王學士所言,性質是完全一致的,只不過商人圖利,宋敏求是圖文,為了一篇文章而殺人者,亦屬謀殺,二者沒有區別。」

說到這裡,他抬起頭來,環顧四周,繼續言道:「諸位一定不要忽略,活字印刷術,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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