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總警署在拆坊牆時,是那麼不緊不慢,事事都井井有條,至今那些坊牆可都還未完全拆掉。
節奏非常不錯,是挺合適他們的。
而且,也充分展現出總警署人力不足的事實。
當時他們就尋思著,總警署肯定會是一步步來,就算是要同時進行,也是要有個過程的,以他們的經驗來判斷,最快也得弄上三個月。
只要總警署敢去拆屋,他們就能夠可以挑動百姓鬧事,為他們衝鋒陷陣,對抗總警署。
這也是他們慣用的套路。
畢竟侵街的的確確是屬於違規的,他們總不能去跟趙頊說,我就是違規,我就是不拆,這表面上大家還是得講道理,講法律的。
只要百姓一鬧。
就是與民爭利。
就是擾亂民生。
而且,當他們失去曹棟棟他們的行蹤後,也都擔心會被打一個措手不及,於是早就在這些密集的居民區收買了一些百姓。
只要巡警來拆,讓這些人只管鬧,有我們罩著你。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對方也安排了託,而且比他們的託更狠,鬧得再兇,誰也不敢放火燒屋,這真的會同歸於盡得。
關鍵總警署沒有動用現有的巡警,而他們一直是盯著那些巡警的,不曾想總警署直接從神衛軍調來了三個營隊,共一千五百人。
這一個上午,就整改京城內二十三個密集居民區。
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雖然他們現在也知道,那舉火把肯定是總警署安排的內奸,但他們也沒有任何證據。
沒有發生事故,鬧到皇帝去那裡去,皇帝只會誇總警署幹得漂亮。
這麼大工程,一個上午就搞定,而且還沒有引起民憤。
必須點贊。
如今木已成舟。
怎麼辦呢?
攤位置換。
你御街哪裡有這麼多攤位?
就是將整條御街都擺滿也是不夠的呀。
於是他們揪著這一點,表示總警署都是騙人的,大家千萬不信,到時他們可是拿不出這麼多攤位的。
這剩下的先不管,哪怕就這已經拆了的那二十多個居民區,御街也是容不下的。
“來來來,小馬,我們一塊敬曹警長一杯,此番任務,曹警長真是厥功至偉啊!”
“哥哥,小馬敬你!”
“哪裡!哪裡!幹了!”
曹棟棟將酒杯一方,抹著嘴巴,道:“小馬,你是沒有看見,哥哥當時有多麼威武,拿著火把就去燒,可是將那些人給嚇壞了,有幾個大娘可還嚇哭了。哈哈!”
馬小義錯愕道:“這不是安排好的。”
曹棟棟頓時抑鬱了,是不會喝酒打屁麼?
“小馬,話不能這麼說。”張斐擺擺手道:“這也是需要演技的,在那種時候,誰的手先抖誰就輸了。”
曹棟棟立刻道:“張三,本衙內敬你一杯。”
這杯子剛剛端起,這門就被人給推開。
只見曹評陰沉著臉站在門前,“你們這就喝上了?”
“爹爹!”
曹棟棟道:“孩兒立下大功,理應好生慶祝一番。”
曹評瞪他一眼,走了進來。
張斐趕忙起身,“總警司請坐。”
曹評大馬金刀地一坐,“雖然你們此番任務完成的不錯,但現在慶功,未免就太早了,你們只是清除那些密集的居民區,但仍存有許多侵街現象。
而如今外面都盛傳我們總警署在欺騙百姓,御街根本拿不出這麼多攤位來置換。你們應該趕緊行動,否則的話,百姓一旦聽信了他們,將來我們必然是步履維艱。”
張斐笑道:“總警司請放心,御街只不過是我留下的一個破綻,就是讓他們藉此去引發恐慌的。”
曹評好奇道:“這是為何?”
張斐道:“若不引發恐慌,百姓就不會上門求拆,總警司可再等一日,一日之後,咱們警署將會門庭若市。”
曹評好奇道:“可是御街的攤位確實不足啊!”
張斐道:“我打算將相國寺西大門到御街這條街道劃入御街範圍內,這不又多塊地出來了嗎。而且,這條街道將來肯定繁榮。”
曹評納悶道:“你什麼時候去找過相國寺?”
馬小義也好奇道:“三哥,俺家在相國寺有人,你咋不找俺幫忙。”
張斐道:“我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