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義,自古邪說皆是如此,誰能知道張三安的是什麼心。”
曾公亮目光一掃,“諸位可敢保證,自己就從未說過容易引發歧義的話,我曾某人是不敢這麼說。”
大臣們都不做聲。
曾公亮又道:“只因一句容易引發歧義的言論,就要將人定罪,那秦律也未有這般嚴苛啊!”
蔣之奇立刻道:“若依曾相之言,就不如廢除造襖書襖言罪,今後有人犯下此罪,皆可以此脫罪?”
曾公亮稍稍皺眉,“有沒有罪,也不能由你蔣御史說了算。”
蔣之奇道:“大家可都是這麼認為的。”
“誰?”
曾公亮目光一掃。
大殿內是一片寂靜。
算了!
為了一個珥筆,不值得。
蔣之奇也不做聲,直接退了回去。
趙頊問道:“曾相公以為此事該如何處理?”
曾公亮道:“回稟陛下,老臣以為這不過就是一件小事,學問之爭,再常見不過,有人認同,證明其有可取之處,而大家有所質疑,也是理所當然,還談不上犯罪,更不應為此興大獄,學問之事,就應該以學問去論,若大家有所質疑,可以去國子監與張三理論,而不應在朝中爭吵不休。”
趙頊點點頭,又問道:“諸位可有異議?”
“臣贊同曾相公所言。”
“臣附議。”
大臣們紛紛站出來。
趙頊道:“那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呼哦這幾日可真是喝了不少酒啊!”
張斐一個哆嗦,將褲子提起,繫好褲袋,可剛出茅房,一個護衛便走了過來,“三郎,官家已經下旨放你們出去,馬上就會來人了。”
張斐道:“還有多少時辰?”
“最多一個時辰。”
“行。”
張斐點點頭,“你們可得盯著一點,見我暗號,就立刻進來阻止。”
“三郎放心。”
囑咐完後,張斐回到屋裡,代打的女婢趕緊起身讓位。
“告訴你們,方才我已經將內褲反過來穿,這回我要大殺四方。”
“沒有沾著糞便吧。”
曹棟棟歪頭看去。
“去去去!”
張斐道:“開始吧。”
符世春呵呵道:“如此鬼話,也有人信,真是可笑。”
張斐道:“你管我。一筒!”
“我是管不著你-——輸錢。”
符世春將牌倒下,“七對。”
張斐惱羞成怒道:“我說小春春,你是成心的吧,自從你來之後,我特麼一直輸錢。”
符世春哼道:“託你的福,我才來的。”
張斐道:“明明就是小馬、衙內舉報你的,幹我屁事。”
馬小義立刻道:“三哥,你也有份。”
“你閉嘴。”
張斐怒瞪馬小義一眼,指著符世春道:“這幾日你天天對我陰陽怪氣,欺負老實人是吧。”
符世春一拍桌子,“誰欺負誰呢?回去之後,我絕不放過你。”
“何必等回去。”
張斐直接一腳踹過去。
符世春哪知他會動手,直接被踹到在地,曹棟棟和馬小義也是呆若木雞。
過得片刻,符世春指著張斐,“你一個小珥筆竟然敢打本公子。”
“打你可不用挑日子。”
張斐雙手抬起桌子就往符世春那邊掀過去。
符世春往旁邊一滾,躲了過去,然後馬上爬起,直接飛起一腳踢來。
“春哥,腳下留情。”
馬小義一手擋開,這小子功夫不錯。
張斐趁機又是一腳踹過去,正中符世春腹部。
符世春捂住腹部,指著馬小義,不敢置通道:“小馬,你竟然幫他。”
馬小義一臉無辜道:“俺俺只是!”
“小春莫怕,有本衙內在。”
曹棟棟突然一腳踹向張斐。
張斐一屁股坐在地上,“衙內,你竟然打我?”
曹棟棟嘿嘿道:“二對二,這樣才公平。”
“那是極好!”
馬小義激動地飛身過去,就是一個三連踢。
會飛呀?張斐見罷,心中一慌,該死的,忘記他們都是會武功的,這回可真是慘了。罷了,反正也是欠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