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就壓不住了,“直娘賊的,竟敢推你牛爺。”
“大牛!”
許芷倩瞧來人是穿著皇城司的制服,不由得心中一凜,急忙喊住牛北慶。
好在那些人也沒有要跟牛北慶計較,徑直入得大堂。
曹棟棟還揉了揉眼,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那人瞧了眼曹棟棟,又沉眉問道:“誰是張斐?”
“老子就是!”
張斐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說道:“你們想怎樣?”
馬小義正酒勁上頭,斜目瞅著那些人,“對啊!你們想怎樣?”
唯一清醒的許芷倩急得是直跺腳,“張三,小馬,你們快些閉嘴。”
可為時已晚。
“拿下!”
那人立刻吩咐道。
其身後的官差立刻上前來,將張斐給擒住。
“你們幹什麼,快些放開我,老子可是張大珥筆,小心老子去開封府告你們。”
張斐立刻激烈地掙扎起來。
馬小義一看他們還動手,這還得了,太不將我小馬放在眼裡。
“小馬,你住手。”
許芷倩一聲喝止,又衝著那領頭的質問道:“你們憑什麼抓人?”
為首那人道:“我們是奉御史臺之命,來此捉拿嫌犯張斐的。”
說著,他便亮出臺獄的令牌。
“臺獄!”
曹棟棟雙目一睜,猛地清醒過來,瞧清來者身上的制服,不禁心中發毛,皇城司加御史臺,這是什麼鬼組合,小聲道:“你們先忙,我去上個茅房。”
“等等。”
那將官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會在此?”
馬小義拍著胸脯道:“俺們是三哥的兄弟。”
曹棟棟立刻道:“他們兩個是兄弟,我只是來吃火鍋的,我與他們不是很熟。”
馬小義指著曹棟棟道:“哥哥,你怎恁地不講義氣?”
曹棟棟小聲道:“你傻麼。我去給你們搬救兵啊!”
馬小義哦了一聲,撓著頭道:“那哥哥快些去吧。”
“你們還有同黨?”
那軍官立刻道:“全部拿下。”
曹棟棟頓時就急了,嚷嚷道:“你們睜開狗眼看清楚了,老子可是曹衙內,老子可是副警司,我姑奶奶是太皇太后。”
然並卵,一干膀大腰圓的官差立刻上前來,將他們三人擒住。
許芷倩一看連曹衙內都抓,不禁是心急如焚,正欲上前去攔住他們,忽見張斐偷偷向她眨了眨眼。
難道。
許芷倩不禁蹙眉,這才任由他們將人抓走。
這三人直接被塞入一輛完全封閉的馬車,然後便是揚長而去。
“許娘子,許娘子,他們是什麼人,他們為何要將三郎帶走?”
問詢趕來的高文茵,是焦慮不安地向許芷倩問道。
許芷倩雖憂心忡忡,但在高文茵面前,她還是強裝淡定地笑道:“高姐姐請放心,這都是我們安排好的,用不了多久,張三就會回來的。”
“安排好的?”
高文茵不解道:“為什麼?”
許芷倩隨便編了藉口,“引蛇出洞。”
一個時辰後。
“哎呦!”
“哎呦!”
張斐、曹棟棟、馬小義三個醉漢被推入一間屋內,摔得是七葷八素,又聽得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放我出去,我可是曹衙內,你們是瞎了狗眼麼。”
曹棟棟原地一蹦,直接撲到門上,拼命地大喊。
回應他的則是一陣鎖鏈聲。
“哎呦!”
馬小義爬起來,道:“哥哥,你怕什麼,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動你啊!”
曹棟棟惱羞成怒道:“你懂什麼,這可是臺獄,我爹爹早就跟我說過,這裡就是專門用來對我們這些皇親國戚的,是汴京城內最可怕的地方。”
說著,他又衝著張斐抱怨道:“張三,這回我可真是被你害死了。”
張斐打了個酒嗝,雙手一攤道:“我又不是皇親國戚啊!”
“你。”
“哥哥,這臺獄看著也不可怕啊!”馬小義突然言道。
“是嗎?”
曹棟棟左右張望了下,突然發現這屋子挺寬敞明亮的,有床有桌子,還有一個小火爐,可真是貼心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