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政可能早就全國普及,國家財政將得到改善,等到那時候,法制之法縱使完善,也不會對我們的新法造成阻礙。”
“這倒是的,好處是當下,壞處是在未來,未來又變成什麼樣,誰也說不清。”呂惠卿稍稍點頭道。
王安石道:“但是目前來看,這事真不一定能成,臺諫這回不會輕易罷手的,比較棘手啊。”
呂惠卿道:“恩師不打算施以援手嗎?”
王安石道:“且不說我目前也沒有想到應對之策,關鍵那小子平時挺有主見的,這回就看他自己能否處理,也讓他嚐嚐官場的手段。”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什麼似得,“估計也輪不到咱們出手,這事要說起來,司馬君實的責任可比我大得多啊!
那些人彈劾我,還只是含沙射影,但是彈劾司馬君實,可就是點名道姓。”
呂惠卿聽得眼中一亮,哎呦!這倒是好事,張斐的作用,本也是用來對付司馬光的,如果真的能夠將司馬光給拉下馬,那那張斐也是死得其所啊!
這話說回來,張斐跟王安石要更配一些,畢竟兩個人都不是安分的主,可偏偏張斐跟司馬光也攪在一起。
司馬光一生謹慎,一般來說,是不可能犯這種錯誤。
可他哪裡知道,張斐能夠獨創一門思想來。
而且根本就沒有預兆。
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司馬府。
“勸不住啊!”
文彥博嘆了口氣,是直搖頭道:“那些御史這回是要跟張三清算舊賬,根本就不聽我的。”
這御史中丞是典型的對外不對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帶領御史一塊彈劾大臣,但對於御史,是完全管不到。
因為根據制度而言,御史中丞是不能攔著御史上奏得,哪怕是想勸說,都得非常謹慎用詞,否則的話,也會被彈劾的。
“唉。”
坐在一旁的富弼嘆了口氣,“這都怨我,未有考慮到臺諫。”
之前那些御史諫官也都有討論,但並沒有說要彈劾,可不曾想,他們會突然發難,而且是聲勢浩大。
司馬光忙道:“倒也怪不得富公,誰能想到,三堂課下來,官家竟然會被張三說動了,即便富公當時什麼都不說,他們只要得知官家真有此意,肯定還是會這麼做的。”
文彥博點點頭,又向司馬光問道:“那不知君實,你打算如何應對?”
司馬光哼道:“誰闖的禍誰來收拾。”
文彥博趕忙勸阻道:“你可莫要意氣用事,此事可不能指望張三,他在朝中到底只是一個從九品下。”
“唉我沒有意氣用事,這法制之法,我自己都沒有弄明白,又如何去跟他們爭論。”
司馬光也是一臉無奈,“且先看看張三怎麼說吧。”
皇宮。
“哼!”
趙頊將一道奏章扔到桌上,又拿起一封看得片刻,又扔到桌上,氣憤道:“他若有意見,就應該去課堂上與張斐辯論一番,朕又不是不讓他們去,而如今這課上完了,他們又要上奏彈劾,這真是豈有此理。”
他之前也是見大家都不做聲,張斐說得也很有道理,他就詢問大臣的意見。
哪裡知道,這一下又冒出這麼多問題來。
可見思想這東西,怎麼都有得一辯。
就沒有完美一說。
一旁的侍從道:“陛下,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
趙頊輕輕皺了下眉頭,他哪能不知,這麼吵下去的話,對他是非常不利的,他不可能去反對三綱,目前來說,這思想是不能動的。又問道:“你有何看法?”
那侍從道:“只能說讓張三來朝會說明這些問題。”
趙頊不禁面露擔憂之色,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但問題是這種庭辯是要命的,一旦被人拿住,那就非常危險。道:“去把張三找來。”
“是。”
一個時辰後。
“張三參見陛下。”
“免禮!”
趙頊微微抬手示意,“相信你岳父已經朝中發生的事全都告知了你吧。”
張斐點點頭,“但是他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自己,而非是為了陛下。”
趙頊問道:“此話怎講?”
張斐道:“空口無憑,我有辦法向陛下證明這一點。”
哈哈哈偷偷地欠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