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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 輿論先行

富弼問道:“什麼事?”

劉述道:“那王介甫欺人太甚,他在報刊上發表那種大逆不道的文章,有人便想要在報上反駁其理論,結果卻被禮部以出版審查為由,不準發表。”

“什麼?”

文彥博更是勃然大怒。

這真是太過分了呀!

富弼問道:“君實知道此事嗎?”

劉述道:“今兒就沒有見到他。”

司馬光當然是跑去找張斐算賬,他看到王介甫的這篇文章,也是氣得火冒三丈,而且他知道,這又是出自張斐的手筆,畢竟他們也曾合作過,如果王安石要寫這種文章,是不會這麼起頭的,弄個奪人眼球的標題。

“司馬學士,你且息怒,請聽我解釋。”

張斐放下擋唾沫的袖袍來,道:“事已至此,我們應該團結一心,幫助國家和百姓度過難關才是,這也是法制之法所追求的,怪這怪那,這是是沒有意義得。”

“怎麼就沒有意義。”

司馬光吹鬍子瞪眼道:“你要不明白的話,可以先來問問老夫,為何要與王介甫狼狽為奸。”

靠!這你都能反駁我?我還就不信了。張斐虛心問道:“這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還望司馬學士能夠點醒我。”

“你!”

司馬光氣得一跺腳,“你怎不想想看,若是這天都不足畏,那餓死再多百姓,又有什麼關係?王介甫為何這麼說,就是因為他不想從國庫裡面拿錢出來賑濟百姓,他要保住他斂來的財富。

如此淺顯的道理,你怎就不明白。你說你這麼做,是在為國為民,其實你是在誤國誤民啊。”

這司馬光其實說得很隱晦,王安石只是其次,關鍵還是皇帝,皇帝要是連天都不敬畏,那他什麼都敢幹,誰又能限制住他啊!

其實這一切都是陽謀,大家心裡都有數,王安石就是法家那一套,幫助趙頊解除所有的束縛,但是司馬光他們是堅決反對。

當王安石提出三不足時,就等於是將這事情,放在臺面上來說。

歷史上王安石是贏了,雖然他變法失敗,但他到底幫皇帝解除了束縛,但如今情況有些變化,他並沒有贏。

張斐道:“但是王學士已經說,他會採取以工代賑的方式,幫助百姓渡過難關。”

“你放心。”

司馬光道:“他一定不會動內藏庫的錢,說不定他還會發紙幣,因為在他看來,死幾個百姓,是不足為惜的。

就好比如上回河北治水一事,他有為勞民傷財,感到絲毫內疚嗎?不可能的,我太瞭解他了,他總是認為自己是在拯救國家,拯救更多的百姓。

其實他是在整個國家拖入深淵。”

張斐聽得臉都紅了,還真讓這老頭給蒙中了,但這不是王安石的主意,是他的主意。點點頭道:“我大概明白司馬學士的意思,但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果凡事都得依靠天意去約束,那還要法制之法作甚。”

司馬光神情一滯。

張斐道:“法制之法就是捍衛君主、國家和百姓的利益。”

司馬光思忖片刻,“不對,這災情之下,百姓是需要賑濟,法制之法只能保證,他們的利益不被侵佔,但不能要求他人去賑濟百姓。”

張斐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利益,亦是君主和國家的利益,如果能夠利用這場危機,完善這方面的律法,也算是有所獲。”

司馬光捋了捋鬍鬚,似在思考什麼。

張斐又趕緊趁熱打鐵道:“而且我覺得,這二者並不衝突,因為只要是天災,無論再怎麼應對,君主和國家、百姓必將會受到損失,這都將起到警示的作用,而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要盡力將損失減低要最小。

所以現在反駁王學士,是毫無意義的,只有等到事後,再拿出國家的損失,討論這個問題,才有更多意義。”

司馬光道:“也就是說,你能保證王介甫會真的拿錢出來賑濟百姓。”

張斐點點頭道:“王學士保證一定會賑濟百姓的,絕不會讓百姓顛沛流離。”

司馬光突然發現這廝並沒有正面回答,不禁問道:“方才老夫提到紙幣的時候,你似乎並沒有反對。”

哇真不愧是司馬謹慎。張斐只能如實道:“那是因為司馬學士猜對了。哎!等等,司馬學士切莫動怒,聽我說完,我已經說服讓王學士發行一種,公檢法可以監督的紙幣。”

司馬光正準備發飆,聽到這話,不禁又問道:“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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