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警察,你若放了我,我就告訴你。”
啪!
周佳直接一巴掌拍在那小偷頭上,“你這小偷,還敢跟我談條件,走。”
這法學院早在去年冬天就已經開學,但一直都是由蔡卞、上官均、葉祖恰負責跟他們上課,大冬天這麼冷,大庭長怎麼可能會跟他們上課,如今是春暖花開,今日就是開年第一課,張斐打算趁著這個機會,跟他們上上課。
當馬小義一口氣趕到法學院時,發現法學院周邊,已經是裡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洩不通,不少人手中都還提著菜、米、酒。
“這麼多人?”
馬小義站在人群后面蹦躂了幾下,忽然靈機一動,一邊往裡面擠,一邊嚷嚷道:“讓讓,讓讓!本警長奉命來此維持治安。”
大家一看是馬小義,立刻就讓出一條道來,馬小義順利地來到廊道上。
這法學院就是一間很大的平房,甚至可以理解為,就只有一間教室,一方面是工期太短,另一方面,來法學院授課的老師,都是在皇庭工作的,也就不需要再設辦公室。
當然,這其實也方便更多人來聽課。
張斐還是希望更多人熟悉法律,至少要能夠判斷,自己的利益到底有沒有受到侵犯,唯有如此,公檢法就能夠根深蒂固,即便他走了,也不會出現問題。
馬小義先是往教室裡面看去,但見講臺上空空如也,不禁道:“幸好!幸好!三哥還沒有來。”
又左右看了看,發現教室旁邊的廊道上,已經被官員、士大夫給霸佔,心道,你們這些人平時老想著跟我三哥作對,現在又來聽課,可真是好沒原則。
“呂知府也來了?”
王韶走到呂公孺、蔡延慶、範鎮、元絳面前,朝著幾人拱拱手。
呂公孺笑呵呵道:“如今咱們整個陝西路的焦點,可全集中你們河中府,你看,不止我一個知府來了。”
他目光往旁邊一掃。
確實!有很多地方的知府、知縣都來河中府出差,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非常關鍵的一年,如果成功,必然是要覆蓋整個陝西路的,他們得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及那稅務司是否真的如傳言一般厲害,好早點做準備。
王韶也是心如明鏡,笑道:“聽聞張庭長在京城講課時,甚至連官家、曹太后都去聽課,他如此年紀就能夠吸引到太后、官家,以及當朝宰相去聽課,自古以來,可真是頭一回啊!”
呂公孺點點頭道:“這法制之法已是威名遠播,但我們還是一知半解啊!”
王韶道:“元學士和範學士在京城沒有聽過這張三講課嗎?”
元絳嘆了口氣道:“慚愧,慚愧,我只是落下第一堂課,目前也是一知半解啊!不然的話,也不會屢屢敗於他啊!”
“哈哈!”
眾人一陣哈哈大笑。
蔡延慶好奇道:“這法制之法就如此博大精深嗎?”
元絳的才華,他們是知道的,竟然還只是一知半解,這簡直不可思議啊!
範鎮點點頭道:“否則的話,也不會有人認為這張庭長的法制之法是屬於開宗立派,確實有他的獨到之處。”
他們這些人可都是大學士,滿腹經綸,他們的評價,令周邊的官員、士大夫都是暗自咂舌。
真的假的?
這麼厲害嗎?
“喲!梁老先生也來了。”
韋應方走到梁友義面前,略顯詫異道。
梁友義哼道:“老夫來看看那黃口小兒到底是真才實學,還是沽名釣譽。”
韋應方是心如明鏡的,你們就是在找茬的,嘴上卻道:“聽說在京城時,就連官家和太后都親自去聽他的課。”
梁友義道:“說不定是那司馬君實請去的,為他的司法改革助威。”
其實他們很多人都是來砸場子的,在皇庭上,有規矩在,他們是很難發揮,弄不好就被抓了,但是在課堂上,呵呵,這文無第一,你小子敢在這裡開課,這不就是送上門的綿羊麼。
正聊著,忽聽得一人高喊道:“大庭長來了。”
幾人立刻舉目望去,只見張斐從連線到皇庭的專用走廊往這邊行來。
瞬間,人群進一步縮小對法學院的包圍圈,呂公孺、王韶、元絳等人也立刻入得教室,站在最後面,佔據最佳位子。
“咦?那木板是用來做什麼的?”
呂公孺瞧著正前面是一塊豎立的木板,不禁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