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那些鹽鈔又未兌換鹽,那些鹽又拿著去賣錢。
這怎麼好意思說啊!
趙頊先問道:“總數有多少?”
韓絳忙問道:“總數已經達到一百令三萬貫。”
趙頊神色一動,又急急問道:“免役稅呢?”
韓絳道:“目前已經收到六十七萬貫,臣預計可能會超過一百萬貫。”
趙頊小吸一口涼氣,有些誇張哦。
從這一點就可見,整個開封府,大部分財富是在少數人手中,免役稅和夏秋兩稅的唯一區別,就在於免役稅是面向所有人的,不存在什麼免稅戶。
“看來免役稅非常成功。”趙頊道。
韓絳點點頭道:“官家說得是,的確非常成功。”
趙頊又問道:“不知卿以為,為何免役稅會如此成功?”
韓絳道:“臣以為主要原因還是在於稅務司。”
趙頊點點頭,道:“不過稅務司想要查到如此隱秘的賬目,也是非常不容易,而且需要花費很多的金錢。”
韓絳這才知道趙頊為什麼找他來,簡單來說,就是來為稅務司要錢的,因為稅務司不隸屬任何官署,三司才不會幫稅務司要錢,只能皇帝親自來要啊!
他思索半響,道:“關於稅警的工薪,司農寺已經發給他們了,臣認為再撥五萬貫給他們作為調查的費用。”
趙頊沒有做聲。
五萬貫,你在打發叫花子麼?
韓絳心想,這次能夠成功,全憑稅務司那恐怖查稅手段,也當論功行賞,立刻改口道:“十萬貫!”
趙頊還是沒有做聲。
之前就是他在支付稅務司的調查支出,這是一個非常耗錢的部門,能多要一點是一點啊!
韓絳也不爽了,你這也太貪心了,十萬貫都不滿意,你打算要多少,於是道:“官家,稅務司目前就只管開封府,等到稅務司今後去到其它州府,可再申請更多的調查費用。”
你不能說查著開封府的稅,卻索要調查全國的調查費用啊!
趙頊趕緊見好就收,點頭道:“卿說得是,就先撥十萬貫吧。”
皇城。
呂惠卿一邊隨同王安石往司農寺的方向行去,一邊說道:“恩師,正如我們之前所料,目前朝中不少官員對於公檢法深感不滿,於是改為支援募役法。另外,各縣城徵收免役稅的情況,相對也是比較順利的。”
王安石點點頭道:“等再過一個月,我就奏請官家,在全國施行募役法。”
呂惠卿稍稍皺眉道:“學生認為可再緩一緩,先在京東路推行。”
王安石問道:“此話怎講?”
呂惠卿道:“那些官員改為支援我們的募役法,就是因為他們對稅務司和公檢法感到恐懼,如果我們再擴大至京東路的話,那些官員一定會盡力完成,以免讓官家認為,稅務司和公檢法要遠勝現在的制度。
但如果擴大至全國,其它州縣並不清楚稅務司的手段,他們可能會給咱們添麻煩。”
王安石沉眉不語,他認為雖然稅務司厥功至偉,但是也證明他這法還是可行的,這一拖再拖,他成司馬光了呀。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司農寺,只見韓絳坐在案前,桌上放著一大堆賬目。
“下官見過韓寺事。”
呂惠卿先是上前行得一禮。
韓絳抬頭一看,忙道:“介甫,你們正好,我正好有事找你們。”
王安石道:“什麼事?”
韓絳走出來,伸手道:“請坐。”
坐下之後,韓絳便道:“上午時分,官家曾召我議事,希望我撥十萬貫給稅務司作為調查費。”
呂惠卿驚呼道:“這麼多嗎?”
到底他們只看到稅務司輕輕鬆鬆拿出證據來,並未感受到稅務司調查證據之苦,抓陳小二都賠上一兩條人命。
王安石卻擺擺手道:“十萬貫雖然不少,但是他們能夠收上來這麼多稅,這是合情合理的。”
他不像司馬光,摳摳索索,只要你有本事賺錢,那多給你一點錢,也是理所應當的。
十萬貫真心不虧。
韓絳道:“雖然合理,但是司農寺的錢,可還包括衙前役的任務,當時張三的建議僱傭商人,但問題是,現在看不到有任何商人願意接這活,我們也不清楚這方面的支出,這賬就不好算啊!”
王安石知道之前張斐一直幫他弄鹽鈔的事,估計這事也就耽擱了,於是向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