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那我可不敢保證了。”
言罷,他便命兩名庭警,帶著張斐去牢獄。
張斐跟著一名庭警來到牢獄,當然,他不會下獄,他只是在屋裡等,過得一會兒,兩名獄警便帶著一名犯婦入得屋內。
柳秦氏是蓬頭烏面,骨瘦如柴,雙目呆滯地站在張斐面前。
那獄警正欲呵斥,讓這犯婦行禮,張斐一揮手,讓他們在屋外等候。
待門關上後,張斐便向柳秦氏道:“我是來自京城檢察院的檢控官,因為有人為你上訴,故此我來此調查此案。”
“!”
柳秦氏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如同活死人一般,呆呆地站著。
張斐又問道:“你就不想知道,是何人為你上訴嗎?”
“!”
“是你丈夫柳青。”
“!”
張斐見柳秦氏還是無動於衷,心想,看來她也猜到是柳青。稍一沉吟,又道:“你知不知道丈夫柳青就跟瘋了一樣,從祥符縣一直告到京城,這麼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柳秦氏蹙了下眉頭,緩緩開口道:“我的確與那妙空通姦,我對此無話可說。”
張斐道:“但是你並未講述,你為何要與妙空通姦,是你自願的,還是妙空逼迫你的,亦或者你丈夫逼迫你的。”
柳秦氏立刻道:“你莫要誣衊他,他沒有逼我,他什麼都不知道。”
張斐問道:“是柳青,還是妙空?”
柳秦氏道:“當然是我丈夫。”
張斐又問道:“那妙空可有逼迫你?”
柳秦氏搖搖頭,“也沒有。”
張斐問道:“就是你自願的?”
柳秦氏稍稍點了下頭。
張斐又問道:“為什麼?”
柳秦氏沒有做聲。
張斐道:“如果你是為了顧忌你丈夫尊嚴,最好是如實相告,因為你丈夫現在天天被人嘲笑。”
柳秦氏皺眉道:“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張斐點點頭道:“自己的妻子自願跑去跟一個和尚通姦,身為丈夫能不被人嘲笑嗎?但是你丈夫堅持認為你有苦衷,你最好還是如實相告,無論這判決會不會改變,但至少對你丈夫而言,這不是一件壞事。”
柳秦氏猶豫半響,“我若是如實相告,真的會對我丈夫有幫助嗎?”
張斐點頭道:“這我可以肯定。”
柳秦氏打量了張斐一番,沉默好半響,終究還是將事情原委告知張斐。
其實事情經過大致與柳青說得一樣。
但是有一件事柳青並不知道,其實他們家早就斷糧,因為柳青要讀書,得要買筆墨紙硯,這對於他們家,幾乎是負擔不起的。
柳秦氏還偷偷跑去問人借錢,幫助柳青讀書,但為了讓柳青能夠安心讀書,她只是告訴柳青,是自己幫人縫衣服賺的錢。
這人有困難,自然就想到上廟裡求菩薩保佑,結果就遇到妙空,妙空一眼就相中她姿色,就開始誘惑她,只要在一年之內,每個月上廟裡陪他一回,他便幫她還錢,同時還給柳青找份活計。
張斐道:“你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對柳青的傷害更大嗎?”
柳秦氏語氣淡漠地說道:“等到他今後考上功名,我便會自行了斷。”
張斐問道:“功名就如此重要嗎?”
柳秦氏沒有做聲。
張斐也沒有再問,又問道:“鄉里有一個韋劉氏,說你勾引她丈夫?”
柳秦氏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張斐眉頭一皺,道:“所以你並沒有跟著韋劉氏的丈夫,有過交集?”
柳秦氏搖搖頭。
“這樣啊!”
張斐稍稍點頭,又向柳秦氏問了一些其他證人的供詞,但柳秦氏均表示自己並不知情。
“好了!我沒有別的問題,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張斐問道。
柳秦氏張了張嘴,遲疑片刻,旋即搖搖頭。
張斐表示理解地點點頭,然後讓獄警將柳秦氏帶回去。
旋即,張斐又找來妙空和尚。
這和尚還是一口咬定,是柳秦氏誘惑他的,與他之前的供詞是相差無幾。
詢問後,張斐便告辭了,然後又去到警署。
“三哥!”
剛進警署,就聽得一聲叫喊。
張斐定眼一瞧,但見一個身著警長制服的漢子迎了出來,只覺十分面熟,“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