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的槐詩忍不住笑了起來。
引來周圍疑惑的目光。
可槐詩卻沒有什麼解釋的想法,只是慢條斯理的對付著自己的咖哩烤餅,仔細又認真的填進肚子裡去。
最後喝了半杯水之後,擦了擦嘴。
“看了這麼久了,究竟想問什麼,盧卡?”
槐詩回頭,看向欲言又止的追隨者:“難道幾天的功夫,你就取向就從老太太變成了男人了嗎?”
鬨笑的聲音響起。
只有欲言又止的盧卡吭哧了半天,分辨著槐詩微微的笑意,許久,才鼓起勇氣的問道:“聖座,大家其實都……不是很理解,我們……我們為什麼……”
“為什麼要為波爾加這麼一個倒黴傢伙,勞師動眾,死了那麼多人,還害得這麼多人受傷,是吧?”
沒有等他說完,槐詩就平靜的接下了他的話,令盧卡愣在原地。
寂靜裡,只有槐詩的手指在杯口摩擦的細微顫音迴盪。
槐詩環顧四周,笑著問:“你們也是這麼想的麼?”
一時間,在沉默中,所有人看著那一雙毫無笑意的眼瞳,緊張起來,可除了幾個搖頭的人之外,其他的都沒有出聲反駁。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槐詩頷首,平靜的說:“下屬產生疑惑,是因為領袖的解釋不足。大家不理解,其實是因為我這個傢伙有的時候總是一拍腦門就忽然做決定而已……不必緊張,也沒必要這麼嚴肅。
況且,只不過是問個問題而已,我總不至於拿你們撕了下飯吧?”
小小的玩笑令幾個人忍不住笑出聲,可還有的人卻笑不出聲來。好像嗅到了什麼異常的味道,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身體,神經緊繃。
“在這裡的人,有的人是追隨調律師的號召,有的是償還自己的債務,有的人是為了賺錢,還有的人只是想要復仇。
實話說,這麼久了,我不敢說對各位瞭如指掌,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斷定——在這裡的各位,一個好東西都沒有。
就算是有了,做了這麼久調律師的走狗,也跟良善沾不上邊了。”
槐詩輕聲感慨著:“誠然,諸位和我一樣,都是十惡不赦的惡棍,哪怕是在這個世界,也是難得一見的奇葩。
可即便是再無可救藥的混賬東西,生而為人,總要有些什麼東西,和野獸不一樣吧?”
寂靜裡,沒有人說話。
只有槐詩看著他們的眼睛,鄭重的告訴他們:“既然是認同的同伴,那就要救,哪怕多付出一點代價。
既然曾經是朋友,那就要為他復仇,就算他在你們看來是個不肯殺生、只能打一打下手的窩囊廢。
哪怕到最後,波爾加都沒有出賣過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他用自己的行為,證明了自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一個值得我們救援和犧牲的同伴。
我並不會因為之前的損失而後悔,希望你們也不會——也希望各位也能夠彼此珍惜,如同他珍惜你們一樣。
哪怕只是表演給我看都沒關係……”
最後,在這短暫的沉默中,槐詩耐心十足的問道:
“——現在,你們‘理解’了嗎?”
“理解!!!”
寂靜被打破了,在那一雙眼瞳的凝視之下,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起身,挺直了身體,肅聲回應。
就像是奉迎真理一樣,將那些話記在了自己的腦中。
“很好。”
調律師微笑著,頷首,飽含欣慰。
“看來大家最近休養的還不錯。”
他忽然提議:“那麼,接下來我們看一看,下一步的計劃吧……話說,大家有什麼創意麼?”
所有人一時愕然,面面相覷。
沒想到,只是短暫的休息了四天之後,風頭還沒過去的時候,槐詩就已經決定再度行動了。可槐詩既然已經做出決定,那麼他們就不會反對。
就好像本能的盲從一樣,贊同著每一個決定。
只是,忽然之間他這麼問,所有人的腦子都有些空空蕩蕩,就算是擔任策劃和負責行動的維爾利斯也有些茫然。
他想了一下,提議:“聖都娛樂?”
“一個電視塔,有什麼好折騰的,炸一次就差不多了。”槐詩搖頭。
“未來電子?”
“老是逮著一家的羊毛去薅也不好吧?”
“星辰醫療?”
“之前不是才把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