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一切活動,接受治療的話……一年到半年。”
“那如果……”
“誰知道?”
不等槐詩問完,端著茶杯的主教就冷淡回答:“說不定出門走兩步就死了呢?”
“哈哈,您真幽默。”
“但有這樣的可能,不是麼?”主教抬頭看了他一眼,嚴肅的重複了一遍:“你的時間不多了,槐詩先生。”
“所以,才請您想想辦法。”槐詩懇請。
“我這裡沒有萬靈藥,你想要的那些,除了讓你短時間內狀態良好之外,只會越來越糟。”
恪守了一生的戒律,縱然來到了這樣的地獄中,可主教實在無法將那種裹著蜜糖的毒藥放進別人的手裡。
“珍愛自己的生命吧,槐詩先生。”
老人說:“自殺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
“我們都已經在地獄裡了啊,主教。”槐詩笑起來,“哪裡還能講究那麼多呢?”
老人的神情依舊嚴肅:“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知道。”
槐詩想了一下,聳肩:“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主教。”
他說:“我保證。”
“……”
主教再沒有說話。
閉上眼睛嘆息了一聲,指了指外面。
“那麼,打擾了,下次我還會來的,嗯,有機會的話。”
恬不知恥的某人微笑著擺手,提起外套,只是在出門的時候,卻發現櫃檯上一個孤零零的瓶子。
拿起來,晃了晃。
幾個藥片在裡面叮噹作響。
槐詩愣了一下,忍不住無奈一笑:“這種事情,我自己拿難道就不算犯罪了嗎?”
他回頭看了一眼室內,將手裡的藥瓶放回了桌子上,只留下掌心裡的一顆,向著裡面晃了晃:“這樣的話,罪過是不是就算少了一些呢?”
無人回應。
只有清脆的鈴鐺聲裡,槐詩推門而去。
許久,室內響起低沉的嘆息。
中層區,一家喧鬧的酒吧。
在高亢的旋律和鼓點的噪音裡,槐詩推開了二樓的鐵門,走進寬闊的客廳內。
在隔音處理之外,只有隱約的一點細碎震動傳來。
寬闊的二樓內收拾的很乾淨,食物和其他日常物品什麼都不缺,倒是一個臨時避風頭的好地方。
“哎呦,大家晚上好啊。”
槐詩抬頭,向著等待許久的追隨者,隨意的揮手:“吃了嗎?我回來的時候看到有家攤子的烤餅不錯,要不要來點做夜宵?”
“聖座。”
“槐詩閣下。”
“調律師大人……”
雜亂的問候聲響起,槐詩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坐下,稍安勿躁,只是路過沙發旁邊的時候,看到了那個還裹著繃帶的中年男人。
在之前的角鬥場事件中失去了一條手臂的追隨者,蔣超。
現在已經換上了一條新的機械手臂,只有介面部分還包著繃帶,隱約能看到血絲滲出來。
“傷勢怎麼樣?”槐詩問。
蔣超笑了笑,“小傷而已,不在話下。”
“其他人呢?”
槐詩頷首,看向周圍:“有什麼需要的話,早點跟‘青蛙’說,別像波爾多那個倒黴傢伙一樣,出去買包煙,都被人盯上。
都是‘身價’上億的人了,不要一點自覺都沒有。”
室內頓時響起一片零散的鬨笑聲。
槐詩的歸來引起了追隨者們的關注,不過很快,一切就繼續如常。
這裡不過是曾經至終教團所準備的安全屋中的一個,留在這裡的除了調律師的守衛之外,便只有幾個心腹。
為了避免被巨閥們一網打盡,其他絕大部分人都零散分佈在聖都的每一個角落裡,和槐詩保持著單線聯絡。
化整為零的形態避免了吸引過多的注意。
如同蜘蛛藏身在自己的蛛網中一樣。
還有更多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給調律師效力,只是追隨著至終教會和槐詩的其他馬甲,間接為他效勞。
就這樣,重重煙幕之下,調律師的存在就變得真幻難辨。
有的時候,就連調律師的狂信徒,在見到他第一面的時候都會懷疑,調律師的面具下身份的是不是這個傢伙?
還是說,只是個替身?
想到這裡,坐在餐桌上吃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