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上來住一宿
工程師攬著槐詩的肩膀,指了指身旁的赫菲斯托斯,熱情邀請∶“我請你喝啤酒,我們食堂的啤酒絕贊,今天還有酸菜豬肘不限量供應!
咱們好好喝一頓,休息一晚,明天趕大早,我就把你送回去,保證一點都不耽擱!”下次吧。
槐詩望了一眼前方的巨型堡壘,微笑著搖頭∶“不用麻煩了,家裡人已經來找我了。”啊工程師不解。
然後,才察覺到,大地之上漸漸浮現的鳴動,震顫,簌簌飛揚而起的塵埃,還有草木的搖曳。再然後,轟鳴聲裡,龐大的輪廓從山樑之後的拐角處緩緩浮現。漆黑的巨輪行進在大地之上。
縱然同赫菲斯托斯相較也絕不遜色,甚至長度和寬度還更勝一籌的莊嚴輪廓,乃至上面所懸掛的微記沐浴在夕陽的昏光之中,便好像自己也煥發出光芒來一般,璀璨如金。宛如呼喚一般的高亢汽笛聲響起,隨著風暴一同呼嘯而來。令數之不盡的鋼鐵鳴動著。
而就在他們身旁,龐大的赫菲斯托斯也吹響了最上層的喇叭,呼應著相逢旅人的聲響。喔,真氣派啊
工程師踮起腳,望著遠方漸漸靠近的輪廓,忽然一愣,腦中浮現出曾經從戰場上窺見的蹤影。
等等,那輛車…
傳說之中航行在黑夜裡的地獄車神,上一次在石灣用裂谷甩尾過彎,領先了他們兩個車身的原罪軍團!
瞬間,望著槐詩的背影,眼睛都亮了!
不由自主的往前兩步,揮手向著他吶喊∶下次約個時間,一起飆車啊兄弟!肉眼可見的,遠方,那個瀟灑離去漸行漸遠的背影一個踉蹌。幾乎跌倒在地上。哎呀,走路要小心點嘛。
工程師樂呵呵的望著他搭上了舷梯,隨著太陽船一同消失在遠方的樣子,搖頭,嘖嘖稱奇。這下晚飯的時候有的吹牛逼了
只是想想其他人那羨慕嫉妒的面孔,他就樂得笑出聲來。而與此同時,槐詩想得也很簡單。
他要把雷蒙德這拿著自己的錢去敗家裝逼的王八蛋綁在衝角上,然後衝到地獄裡找幾艘大船開碰碰車!現在,立刻,馬上!
就在他一路行進如風,獰笑著衝進艦橋的時候,卻愣了一下。看到癱在了輪椅上,渾身打著石膏和繃帶的卡車司機。
就好像被泥頭車來回的創了好幾次一樣,就連唯一露在外面的臉都是遍佈淤青,眼睛腫的完全長不開了!
一時間,就連狂怒的槐詩都不由得微微一頓,心情好了不少。啊呀,好久不見,老雷
他大力的拍著雷蒙德斷裂的肩胛骨,熱情問候∶“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是遭了什麼報應了嗎你說呢混賬
雷蒙德露在外面的臉頓時越發的難看了,怒視著眼前的狗東西,血淚都快流出來。
”老子嘔心瀝血的當完了工具人,好不容易輪休幾天,躺在沙灘上的睡得好好的,忽然有個老頭兒衝出來把我打了一頓,你有什麼頭緒沒有!兇手是誰,根本沒必要問。
普天之下,能把他按在地上打到室無還手之力,偏偏打得慘烈到這種程度還願意留一口氣沒打死的,除了他的老師艾弗利之外,也沒第二個了。
不知道從槐詩那狗東西那裡究竟聽了什麼謠言,竟然連自己一句話都不聽,見了面直接抽出銅頭皮帶來開始玩小陀螺。
完事兒之後還問自己知不知道錯哪兒了!造孽啊
要說打就打了,偏偏老頭兒打完還不解氣,用了自己壓箱底的極意,毀型!
必中真傷,除了自然痊癒之外,自己的血魂轉換都沒辦法修,只能挺著一張豬頭臉,遙著輪椅,一路在無情的嘲諷大笑聲中迴歸原罪軍團。
一想到這裡,卡車司機就忍不住一陣氣冷抖,眼淚就快要落下來。這個世界究竟還能不能好了
究竟自己這些工具人怎麼活著他們才滿意
可此刻,面對雷蒙德的質問,槐詩非但麾不羞愧,反而一聲冷笑∶“哈你問我,我問誰反正不可能是我。”
眼看著雷蒙德坐輪椅,槐詩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會有什麼良心負擔。如果不是艾弗利的話,今天抽銅頭皮帶的就是他自己了!呵。
面對著槐詩不知悔改的模樣, 雷蒙德氣冷抖過後,忽然發出了一聲冷笑,面目之上滿是嘲弄和戲謔。
有人要倒黴。那個人是誰,我不說。
此刻,槐詩被雷蒙德看著,不由得有點發毛,皺眉∶你笑什麼啊,我有個朋友的老婆要生了。燻蒙德的嘴角抽垓了一下越發的嘲諷。槐詩不解,看向他旁邊眨巴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