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到底是從中樞來的鍊金術師,水平就是不一樣!
在維修工程師看來,這位笑呵呵的年輕人可比其他那些眼珠子長在頭頂上的鍊金術師強多了。脾氣好,態度高,服務周全
沒有一上來就吹鼻子瞪眼罵半天,聽了他們偉大的飆車事蹟之後還啪啪啪鼓掌半天。關鍵是,他技術也強啊!
反正在維修工程師看來,那年紀輕輕的小老弟就是圍著斷裂的履帶走了兩圍,看了幾眼。然後,拍拍手。
只是,咔一下,又彎一下,那麼大的履帶,就重新長好了。他一口水都還沒喝完,特效就結束了。履帶已經恢復原狀。
不只是表面恢復了原本的樣子,任憑他拿著各種儀器測來測去,不論是硬度、內部晶體排列還是韌性,乃至完好無損的符文鏈和矩陣,通通完美無缺!就跟原本的一模一樣
甚至斷裂處的材質還得到了補強,比原本的質量還好。一時間,絞盡理工男的腦汁,實在找不到什麼更好的形容詞。檢測完畢之後的機械師目瞪口呆了半天,豎起大拇指∶牛逼!好說好說。
槐詩揮了揮手,微笑,剋制著立刻衝回太陽船把雷蒙德打生樁的衝動,沒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別啊,我送你一截。
工程師拽著槐詩∶“這裡距離中樞可不近,你光走路走晚上去了,等我一下哈”不等槐詩說話,他就發動了自己的汽車。然後,一陣濃煙從引擎蓋裡突兀的冒出來。尷尬的寂靜到來。啊,草…
工程師一拍腦袋我車也壞了。別忙,我看看。
槐詩掀起引擎蓋,瞄了一眼,把線纜拉下來,頓時瞭然∶“啊,小問題,是感測器壞了。”說著,就示意對方熄火斷電,擼起袖子幹了來。
反正那麼大的車都修了,再搭一個小車也沒啥關係,連買一贈一都算不上。而工程師看著損壞的地方,頓時皺眉不應該啊,這地方我上次修過的啊。
嗯,我看到了,但這個型號增加了兩對輪胎,調整了車長和軸距,很多線路也不一樣了。
槐詩扯開絕緣膠帶,將原本重續的線纜斷開,對工程師說道∶這根線得從前懸架這裡調整,不然掛擋提速的時候電壓會不穩定。”
未曾想到,從中樞那裡來的鍊金術師修起車來竟然會如此嫻熟,婉如行雲流水,自詡老司機的機械工程師在旁邊竟然都插不上手,只能點根菸當看客了,嘖嘖感嘆。專業哇!
兄弟你這技術不錯,哪兒學的工程師好奇探頭。
車架下面,槐詩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瞬,回憶著過去,忍不住輕聲一笑∶”……啊,我的一位長輩教我的,姑且算是……在夏威夷吧。”
回憶著應芳州的冷臉,槐詩無奈感慨∶當時手還生,一出錯了被會罵了好久,搞得我現在一看到車出了問題就挺緊張。”
哈哈,老人家的怪脾氣嘛。工程師笑著感慨他一定很擔心你。嗯
槐詩從車架下面微微抬頭,看向他,讓中年男人微微一愣,尷尬的撓了撓絡腮鬍∶呃,我說錯話了嗎並沒有,不要在意。
槐詩繼續動作只是忽然之間有些感慨而已。
啊,抱歉,我嘴碎,這毛病被人說了很多次了,還是改不了。
中年人不好意思的陪著笑臉,招掉菸捲之後,看著遠方的沙塵,便忍不住輕嘆∶“我父母死的早,小時候一直寄宿在叔叔家裡。哎,那會兒沒什麼出息,學習也不好,身體也不行。
每一次週末的時候,我叔叔都會帶我去給人修電路,讓我給他打下手,如果我做錯一點什麼的話,他就會罵的很難聽,有時候還會動手。
所有人都以為他討厭我,我也這麼覺得,自己是個拖累和負擔…”
後來他老了,老年痴呆,可一直到他去世之前,還惦念著將自己的工具箱留給我。
工程師低頭,拍了拍身邊那一具貼滿膠帶的工具箱,撫摸著上面的劃痕∶因為他當了一輩子的電工,就只會這個。
他一直害怕,如果自己走了的話,我沒辦法生活…槐詩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瞬。“是啊。”
他說所以才要努力,不能辜負他們嘛。
哈哈哈,你也加油啊,兄弟,我叔叔要知道我能考過高階工程師,不知道多開心呢。工程師咧嘴笑了起來。滿足又愉快。
並沒有過多長時間,維修就結束了,只是重新捏了一個感測器,然後把兩根線接回去就好,並不是什麼麻煩事兒。
就像是他說的一樣,小問題。不論是履帶還是這輛車。
都這麼晚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