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正好有事情想要諮詢一下你呢。”
夸父大怒:“你諮詢人的時候他孃的能換個暱稱麼!”
“咱倆誰跟誰啊,別計較那麼多。”
槐詩拽著他就往太陽船上扯,熱情微笑:
“走,跟我進屋!”
半個鐘頭後,桌椅板凳就在甲板上支起來了。
假煙假酒假朋友,配合食堂裡端出來的炒菜擺的滿滿當當。
槐詩坐在對面,還在熱情的勸著:“吃啊,怎麼不吃,是不是不合你胃口?”
“就這就這就這?”
夸父冷笑:“連二兩白的都沒有,你們天國譜系待客就這樣?就這還想從我這裡打聽訊息,不會吧不會吧?”
“那我找人來給你唱個歌跳個舞?”
槐詩陪著笑臉,毫不氣憤,忽然看向了不遠處:“你看她怎麼樣?”
而遠處,路過的血水災似有所感,冷漠的看過來,眼神毫無溫度,手掌突然變成一柄血色鐵錘,彷彿隨時準備打爆什麼人的狗頭。
很快,又變成了一把剪刀,咔嚓作響。
臥槽,還會變形的麼!
夸父傻了。
你們天國譜系的審美也太超前了一點吧?
“那我再親自給你做一頓?”槐詩再問。
“你少來這一套!”
夸父越發警惕,他下午可還有事兒呢,可不想在高層會議上吐血竄稀:“有事兒趕緊說事兒!”
“你看你這人,美女跳舞你不看,我做飯你有不吃,真難搞。”
槐詩無奈搖頭,趁著夸父血壓爆表狠錘自己一頓之前,趕快問道:“寶啊,統轄局究竟是個什麼章程?”
夸父瞪著他,已經開始後悔大家互通姓名了。
“你不知道?你可是天文會的嫡系軍團,總不至於這都不知道吧?”
“我哪兒能知道?”槐詩攤手,“你知道了我也不可能知道的好麼?”
反正上一次評議會他沒有配合著低頭服軟,已經把決策室裡的一幫傢伙得罪狠了,就算真有什麼內幕訊息,恐怕也輪不到自己。
“那我怎麼能清楚?”
夸父斜了他一眼:“你問我,不如去問你那位架空樓層裡工作的‘朋友’呢。”
朋友兩個字上,他特地加重了讀音,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怨念。
“關係再好,我們之間可是公私分明的,怎麼可能因為個人的情誼就亂來呢呢?”槐詩搖頭,嚴肅的說道:“況且,那她不就洩密了麼?”
哦,合著問我,我說了就不算洩密了對吧!
夸父捏著手裡的筷子,忽然想要打人。
只感覺這狗東西真的是越來越狗。
怎麼就這麼討嫌呢!
他當然知道槐詩究竟想問什麼。
歸根結底,這一次的狀況和一切不同——之前的防守戰也就算了,大家早就做好了無數計劃,變數再多,也都能按照章程應付的過來。可這種註定會引發無數混亂的戰爭,根本沒有什麼既定的章程可說。
哪怕是葉戈爾真的想要頂著天文會會長候選人的名頭來御駕親征,面對整個紛繁複雜的戰場,也微操不過來啊。
況且他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外行。
而戰場上,總要有人把持大權。
那麼,這麼多軍團匯聚在一起……到時候打起來,誰聽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