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別說話,我今天倒要看看天國譜系有多大的派頭,能佔多大的地方!”
夸父忍不住撇嘴。
看了一眼林中小屋自始至終掛在嘴角的那一絲微笑,就知道這貨在憋著什麼壞,拽著燕青戈往旁邊挪了開來。
“您不讓我們也沒辦法駐紮啊。”林中小屋無奈:“這萬一磕到碰到……”
“嚇我啊?”
尼普頓摳了摳耳朵眼,冷笑:“來啊,誰怕誰是sun……”
轟!
話音未落,他就看到林中小屋身後的虹光爆發。
前所未有的粗大光柱從天而降,彷彿有什麼超巨型源質炸彈爆發的熾熱閃光那樣,來自彩虹橋的專屬通路從天而降。
接連不斷的轟鳴巨響從耳邊爆發,幾乎撕裂耳膜,撲面而來的颶風宛如炸彈那樣,隨著那個猙獰黑影的展開,向著四方飛出。
不知道多少駐地中的警報在瞬間拉響,一道道華光沖天而起,警戒的俯瞰,險些以為是深淵突入。
尼普頓已經消失無蹤。
第一時間就被掀起的氣浪吹飛,只有拉長的驚叫聲延伸到天邊去。
就在風暴的最中心,化為陰影的林中小屋無奈的攤手,向著周圍投來的警戒目光解釋:“大家都看到咯,我原本是請他讓一下的,是他不讓,不能怪我哈!”
“你他媽——”
怒吼的潮聲從邊境的另一頭響起,尼普頓化為碧綠波光,破空而至,正準備掄起拳頭給這王八蛋來兩錘,便看到,他身後虛無的投影中漸漸浮現的鋼鐵輝光。
宛如橫行在蒼白世界中的怪物那樣。
海量的鋼鐵和厚重的裝甲撐起了這宛如山巒的恐怖的輪廓,一道道炮塔自甲板上拔地而起,倒映著陰暗的鐵光。
漆黑的船身幾乎佔據了整個視界,龐大的陰影令不知道多少人陷入窒息。
而毫不掩飾的源質波動宛如烈日一般的湧動著,海量的源質洪流自其中奔湧著,煥發高熱,再度掀起焦熱的焚風。
鐵鴉們興奮的在風中舒展雙翼,恐怖的數量匯聚在一處,就化為了鋪天蓋地的陰影。
船身之上,龐大的理想國徽記冷漠的俯瞰著萬物。
一道道探照燈從船身之上照落,緩緩的從邊境之中掃過,旋即熄滅在黑暗裡。
伴隨著足足有數人高的履帶在漸漸停息的巨響中放慢了速度,停在原地,便有低沉的腳步聲從降下的通道盡頭響起。
一步步向前。
皮靴踏著鐵梯向下,展露出了最前方的身形。
自陰影中,那一張面孔緩緩抬起,向著周圍露出和煦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嗎?”
一瞬間的寂靜裡,沒有人說話。
就在天空之中,那些投來的目光似是愕然,端詳著槐詩腳下的龐然大物,很快,向著他微微頷首,歸入了營地之中,不再計較。
而槐詩的目光,終於落在灰頭土臉的尼普頓身上,不由得一愣。
“唔,老兄……你這是怎麼了?裝扮好奇特啊。”
就在他的肩膀上,黑色的貓貓好奇探頭,橙黃色的眼瞳倒映著尼普頓的樣子,滿懷疑惑:“喵?”
尼普頓的表情抽搐了一下,看著眼前規格離譜的太陽船,狠瞪了旁邊的林中小屋一眼之後,很快,搖了搖頭。
“不……沒什麼……”
很努力的裝作無事發生。
可是他真的好氣啊!
偏偏那個打招呼的傢伙好像真的很關心自己,還熱情的伸出手來自我介紹:“幸會,槐詩。”
“……幸會。”
尼普頓努力的維持著平靜,握手之後便匆匆轉身走人,只留下槐詩一臉茫然:“為什麼他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旁邊的夸父翻了個白眼,“因為他不高興。”
槐詩越發的不解,“那為什麼你好像也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猝不及防竟然再度被同一個傢伙裝了一臉,夸父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因為我也不高興!”
好嘛好嘛,沒頭腦和不高興是吧?
我懂,我懂。
每個月總有那麼兩三天嘛。
槐詩瞭然點頭,回頭向著林中小屋吩咐:“還有時間,大家可以先逛逛,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先幫我處理了。”
說完之後,就一把抓住了自己送上門之後還想要跑路的夸父:“跑什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