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計程車兵們:“你們做的很好,我很榮幸能夠和各位一同共事。”
“長官……”
“現在,跟著我——”
上尉伸手,拔出了腰間的軍刀,站上了防線之上,奮盡全力的咆哮:
“——為了現境!”
“長官,您可他媽的別說了!”
副官衝上去,一把抱住正準備揮舞著刀鋒率先英勇捐軀的上尉,打斷了他的話,用力搖晃:“援軍!援軍來了啊!”
“啥?”
上尉呆滯,回頭。
看著遠方。
有那麼一瞬間的死寂。
在下屬們同情的目光中,剛剛完成一次真情告白的嚴肅上尉努力的剋制著自己抹脖子自殺的衝動,並且開始祈禱有那麼有那麼一兩顆流彈趕快扎進自己的腦門,讓自己從這有生以來前所未有的尷尬中解脫……
以及,竟然真的會有援軍嗎!
現在,在大地的盡頭,瀰漫的血色洪流中,劇烈的波瀾自猩紅中掀起。
巨響。
巨響迴盪在天地之間。
鋼鐵怒吼的聲音隨著履帶的旋轉而迸發。
有什麼龐然大物在這一片猩紅的地獄中疾馳,向前,掀起了狂風,踐踏著死亡,轟然向前。
被粘稠血色所覆蓋的船身之上,籠罩著耀眼的光焰。
宛如烈日執行在地獄之中那樣。
碾過卑微的永珍。
無以計數的怪物在它的面前宛如塵埃,甚至不值得專門停下來看一眼。當來自深淵中的腐敗戰車和骸骨巨響阻擋在它的前方時,便被籠罩在毀滅的陰影之下。
血水升騰著,飛揚而起,從船身前方的衝角兩側。
龐大的利刃將戰場撕裂,自正後方,筆直的向前,所過之處,將一切都乾脆利落碾壓成了粉碎。
飛散的屍骸翱翔在空中,又墜落,最後被捲入到龐大的履帶裡。
它在向前。
如同鐵鯨那樣,發出悠長的轟鳴,對著殘酷的地獄呼喚。
“那是……啥玩意兒?”
上尉呆滯,只感覺眼前一黑,如果不是友軍的識別訊號如此醒目,他簡直想要扯著副官的脖子問一句:“你確定長成這模樣的玩意兒是援軍!”
可現在,血染的戰船已經向著他們筆直的飛馳而來。
甚至就連那些腐爛的牛頭人都來不及反應,瞬息間,被捲入了龐大的履帶之下,碎裂的清脆聲音被淹沒在鋼鐵的巨響裡,難以分別。
而它,已然沒有放慢速度。
甚至,還在加快。
彷彿不放過任何一個漏網之魚那樣,追逐著前面狂奔哭喊的倖存者,向著防線衝過來。
“要、要撞過來了!”
副官尖叫著,下意識的想要縮排了壕溝裡去,可緊接著,他便看到了,那宛如山巒的戰艦將物理學和慣性一同,再度碾碎在履帶下面。
自防線最前方的壁壘前,戛然而止。
只有颶風呼嘯,吹過了一張張呆滯的面孔。
然後,龐大的戰船,開始……倒車。
尾部衝著四散奔逃的地獄軍團,嫻熟又隨意的變換了一個角度,加速,直到將那些騎乘著巨馬逃亡的督軍也碾壓成粉碎。
緊接著,再度往前。
再倒車。
再向前……
如同一輛惡名昭彰的泥頭車一樣,就在防線的門口,飢渴的尋覓著任何一個活物,然後把它們送到履帶下面去。
來回的碾!
在接連不斷的巨響和衝擊中,上尉放棄了思考。
直到有人呼喚他的名字。
“瓦西里上尉?”
當蹂躪告一段落,有一個略顯陰柔的年輕人從船舷上翻下來,走向防線,舉起手中的徽章。
“原罪軍團奉命而來,請問渡邊先生在哪裡?我們有物資交接。”
他指揮著車輛,拖曳著龐大的集裝箱,送到防線的前方:“希望我們沒有來遲。”
“當然,當然!”
瓦西里上尉幾乎喜極而泣,想到自己慷慨激昂的戰死演說,就真的哭出來了。
這種大難得生和還不如死了的矛盾心情,實在是讓他想要吐血。
此刻,看著自己等待了許久的核心物資被送進防線之後,他依舊懷疑自己身處幻夢之中,眼前的一切只是醒來後就會消散的泡影。
可回過頭,看著後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