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為母親,和為自己。”
曾經的天竺譜系的重點,破壞譜系的聖地·卡瓦納西。
那裡曾經是神明垂青之處,如今,早已經在吹笛人的引導之下,墮入了深淵裡,徒留殘骸,真正的實體,已經陷入了地獄三聯城的最深處,被維持譜系傾盡全力的封鎖。
曾經羅肆為以自身象徵著絕對暴力的極意,將陷入癲狂的老師打入地獄的地方。
往昔的天崩地裂早已經過去,被掩埋在了重重的塵埃之中,各中詳情,槐詩從來沒有問過,問了羅老恐怕也不會說。
曾經銘刻在那個人身上的痛楚,不論是多麼殘酷的鍛鍊和苦行,都無法擺脫。
一度失去過一切之後,對於地獄,對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所存留的,便只有再如何崇高與神聖的佛法也無法化解的仇恨。
當槐詩為他解決了最後的顧慮之後,他的人生就只剩下了最後的目標——以這一雙曾經擊破六道的鐵拳,將名為吹笛人的毀滅要素,徹底毀滅!
雖然不知道他和存續院之間達成了什麼交易,但恐怕參與針對波旬的作戰,不過是他對自己復仇的一次預演……
“不過,還是不用擔心的。”
羅嫻擺手:“父親他並不是不知輕重的人,那麼大年紀了,不會像時年輕人一樣熱血上頭什麼就不管不顧……他一定有他的打算和計劃,我們這些做後輩的就不用瞎操心了。”
“就算是這麼說,也還是忍不住頭疼啊。”
槐詩揉臉,只感覺自己認識的人,好像一個比一個心大,一個比一個目標長遠,反觀自己,簡直一條鹹魚,沉浸在每天數錢的快樂中不可自拔,早就無可救藥了。
就在他們閒談之中,時光流逝。
一點一滴。
直到遠方,客輪之上,汽笛聲三度響起,離港的申請卻始終沒有得到排程中心的答覆,茫然的等待在原地。
“看來我得走啦,槐詩。”羅嫻說,“這樣下去,大家一定等的不耐煩了。”
槐詩沉默著,輕聲說:“其實,還可以再休息一天的。”
“那明天呢?明天的船也要繼續停留麼?後天呢?大後天?”
羅嫻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微笑:“當然,如果你要很粗暴的把我困起來關在你家裡的話,我肯定會配合啦。
但是,你會那麼做麼?”
槐詩苦笑著搖頭。
“好失望,我還很期待的。你真是一點都不懂女孩子的心。”
羅嫻笑著,伸手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再一次的:“那麼,退而求其次——在道別之前,可以請你擁抱我嗎,槐詩?”
說著,她展開雙臂,期待的說:“就算是我,也會需要王子大人給我力量的。”
“隨時可以啊,嫻姐。”
槐詩伸手,輕柔的擁抱著她,感受到她的呼吸在耳邊吹過。
羅嫻微微閉上眼睛,感受著近在咫尺的暖意,輕聲笑著:“擁抱裡有別人的味道呀,我可以生氣嗎?”
“可以的。”槐詩頷首,“大發雷霆也沒有關係。”
“那就,迎接懲罰吧。”
她端起槐詩的面孔,不容他閃躲和逃避,湊近了,緊貼,親吻他的臉頰,然後,用力的咬了一下。
許久,她才終於鬆開了手。
後退一步。
看著槐詩呆滯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
得意的笑著。
“請你記住我,槐詩。”
她伸手,觸碰了一下槐詩臉上的傷口,“也請你在這裡,留下屬於我的味道吧。”
就這樣,她扛起了自己的行囊,帶著被自己奪走的東西,轉身離去。
只留下槐詩一個人呆滯在風裡。
許久,癱坐在椅子上。
忘記了呼吸。
傍晚,機場的茶座。
艾晴抬起頭,看向對面坐立不安的某人。
“你看上去似乎很狼狽啊。”
她的視線從槐詩領口的針眼上掃過,看向襯衫的皺褶,最後臉上銀血創可貼沒能蓋住的一縷傷痕,再加上一路狂奔而來變成一團亂糟的頭髮。
“就好像……”
她想了一下,戲謔的說道:“經過了強盜的打劫,然後又被狂熱的粉絲襲擊,再被人咬了一口之後,還要去面對風暴一樣。”
“呃,大概……吧?”
槐詩喘著氣,看到桌子上的瓶裝水,頓時眼前一亮,拿過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