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同自己的差距吧?
輸了的話固然不必可惜,也沒人會覺得自己能贏。可倘若能夠有所長進,或者突破的話,豈不是更好?
不過是表現欲作祟罷了。
一言概之,可謂輕慢。
那可是地區主教都會以禮相待的災厄之劍,在現境裂土自封的丹波之王!
只是片刻的點撥對你們這群連基本功都不紮實磨練的菜鳥又有什麼意義?
真正的能力,是夜以繼日的苦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毫無間斷的磨練,乃至全神貫注的無數次思考和演練之後才能夠得以增長的東西!
聖痕、源質、能力、技藝,學識,禮儀,談吐乃至信仰、決心、毅力與堅持……
既然想要成為聖堂騎士,就沒有捷徑可走!
相比力量的強大,精神上的堅韌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不是顧忌到滴血教堂的面子,他甚至想要私下懇請槐詩讓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狠狠的吃幾個大虧。
最好隨便打斷幾條腿……
終究還是訓練太少,營養太好,竟然還有心思胡思亂想。
阿列克賽面無表情的負手而立,背後的手掌隨意的轉著自己的打火機,心中已經打定決心:從明天開始,這三個月,給這群傢伙雙倍加練。
不,超級加倍!
總要教曉這群傢伙,什麼是敬畏才對!
而就在他思忖的過程中,第三位挑戰者已經上臺,這次倒是讓阿列克賽微微頷首。
明顯,學員中還算是有端正姿態清楚斤兩的傢伙。
相比較之下,做出了最優選。
在保證敏捷的情況下,披上了保護要害和關鍵部位的皮甲,而武器則選擇了最為輕靈敏銳的匕首。
為了在貼身肉搏的過程中保證殺傷力,最大程度上彌補和對方的差距。
倘若槐詩將自身的實力侷限於常人的水平的話,這才是請教和提升自我的最佳方式。
葉甫根尼那個傢伙,也算是認清差距了。
“可以開始了麼,槐詩先生。”
上臺的年輕人小心翼翼的彎下腰,抬起雙手,擺出了匕首搏擊的架勢。
“嗯。”槐詩回答,“隨時可以。”
“我速度可是很快的。”葉甫根尼輕聲提醒:“您要小心。”
雖然能夠體會到對方的鄭重和認真,可槐詩依舊忍不住想要搖頭,剋制不住笑的衝動。
“好的。”
他點頭說:“我一定注意。”
就在那一瞬間,葉甫根尼消失在了原地。
槐詩瞪大了眼睛。
只感覺在風聲撲面之上,便有刺骨的寒意從身後浮現——好快的速度!
已經凌駕於三階昇華者之上!
無法理解,為何有這樣的能力,還屈居與聖堂騎士的訓練營之中!
可在那之前,身體已經做出了應對。
自轉瞬間踏前一步,轉身,窺見了自疾風之中浮現的輪廓,正向著自己原本的後心所在,遞出匕首!
這已經完全不是聖堂騎士的範疇了吧!
反而像是刺客一樣!
竟然還隱藏著這樣的本領?
尤其是這一份毫無作偽的殺意……
槐詩伸手,試圖握住他的手腕,將他鉗制,可緊接著,自這瞬間,葉甫根尼手中的匕首忽然掉轉,變成倒持,轉換了方向,割向了槐詩的手腕。
槐詩撤手,錯身,手肘砸向了他的面孔。
葉甫根尼驟然蹲身,一隻手臂抬起護住側方,以防止槐詩變招下砸,緊接著,手中的匕首再次向著他的喉嚨劃出!
可難以置信的是,槐詩竟然同時感受到了心臟和喉嚨上的雙重壓力。
竟然在倉促之間分辨出對方究竟攻向什麼地方!
喉嚨?心口?還是說腹部?
當他手肘後撤,試圖擋住胸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判斷了錯誤,因為匕首毫無變化的,對準了他的喉嚨劃出!
槐詩後退。
蹲地的葉甫根尼驟然彈起,像是要撲入他的懷裡那樣,手中的匕首划向了他的小腿。但依舊和剛才一樣,槐詩同時感受到了小腹、下陰和大腿動脈的隱隱刺痛!
究竟想要攻向哪裡?
自己又應該防禦何處?
不對,防禦任何地方恐怕都只會正中對方的下懷!
這是……極意!
在瞭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