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個學員站在擂臺上的時候,槐詩幾乎忍不住笑出聲。
似乎是槐詩剛剛撥蔥一樣手撕重型盔甲的樣子所震懾,乾脆破罐子破摔了。哪怕槐詩保證自己不會使用超出常人的能力,第二個登臺的學員依舊不敢懈怠。
既然盔甲穿了和沒穿一樣,那麼幹脆就不穿了。犧牲了沒有意義的防禦力之後,換取到了機動性和應變能力。
此刻阿爾卡季的身上只有一套宛如緊身泳衣一樣的裝束,雖然輕薄,但卻有細密而繁複的魚鱗狀材料覆蓋全身,防禦力明顯也不差。
手握著兩柄哥薩克傳統的恰克希馬刀,向著槐詩行禮過後,就繞著他開始了徘徊和試探。
“放心,我不會搶先進攻。”
槐詩再三保證:“你確定不換一套裝備過來麼?這一套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教學意義。”
“沒關係,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對您造成威脅的。”
阿爾卡季咧嘴一笑,自徘徊中,手中的兩柄馬刀不斷的旋轉和變化,正持,反握,就如同天然生長在自己的手上一般,看得出,技藝嫻熟,毫無瑕疵。
五步之內都是他的攻擊範圍。
哥薩克人的馬刀原本就以迅捷而出名,在騎軍對決之中無往不利,而對於聖堂騎士的試煉者們而言,想要抵達戰馬的速度完全輕而易舉。
明顯是打定了尋找空隙發起進攻,並且一擊脫離,絕不戀戰的對策。
槐詩嘆了口氣。
“徒手對雙刀這種對決,完全沒有任何教學意義啊……”他無奈撓頭:“為啥你們一個個都不看基本功,反而專注高階操作呢?”
機會!
就在槐詩撓頭的瞬間,側方窺伺的阿爾卡季眼睛一亮,本能的握緊了時機,刀光破空而至,掠過了槐詩的胸膛。
得手了!
然後,他才看到阿列克賽失望的眼神。
“抬手時,手肘高了兩厘米,不要急於求成。”
在他身後,槐詩提醒道:“步伐配合有問題,上身和下身的聯動脫節了,這裡。”
說著,他伸手,點了一下阿爾卡季的後腰。
輕描淡寫。
而阿爾卡季卻一個踉蹌,向前衝了兩部,被那輕柔的一按弄的站不穩。
那正是力量傳導時所欠缺的一個環節,就連他自己都從未注意過的地方,竟然被人如此輕易的窺破。
他觸電一樣撤退,轉身,嚴陣以待。
“你應該穩重一些,阿爾卡季。”槐詩建議道:“創造戰果之前,先要學會儲存自己才對。生死相搏的時候,賭性太大不是好習慣。”
話雖這麼說,可輪到他自己賭的時候卻一次沒少過。
問題是,他失敗了總還能兜得住,但對於其他人而言,恐怕就沒這能力了。
在短暫的喘息之後,阿爾卡季深吸了一口氣,再度重整旗鼓,毫不掩飾的向著槐詩逆襲而上,速度暴增,手中兩柄馬刀交錯斬落。
在被窺破虛實之後,他選擇了放手一搏!
“總這麼不管不顧的話,容易死的早啊——”
迎著左右的刀光,槐詩嘆息,伸手,輕描淡寫的握住了他的手腕,猛然一震,阿爾卡季的左手五指便不由自主的鬆脫,馬刀落入了槐詩的手裡,抵住了右邊的劈斬,緊接著,槐詩踏前一步,肩膀撞在了他的懷中,打斷了他的呼吸,令他嗆咳著後退。
可槐詩手中的馬刀卻向著他的面孔劈斬而來。
驚呼聲響起。
阿爾卡季下意識的後仰,可緊接著雙腳就被槐詩一掃而過,狼狽摔倒在地上,再然後,一柄馬刀就向著他的面孔飛出。
釘在他耳旁的塑膠地點上,嗡嗡作響。
“當面對遠勝於你的對手時,就要保持冷靜,絕對不要輕易犯錯——因為一旦犯錯,就會任人宰割。”
槐詩低頭,認真的說:“你應該再嘗試一下磨練自己的基本功,急於求成只會在短期的上升之後為自己留下難以根除的缺陷。”
“多、多謝指導。”
阿爾卡季艱難的吞著塗抹,壓抑著喘息的衝動。紅著臉從地上爬起來,退出了擂臺。
“一群蠢貨。”
阿列克賽搖頭輕嘆。
在聽聞槐詩到來之後,便興奮雀躍的請求阿列克賽帶著這位災厄之劍前來指導。可實際上阿里克賽哪裡還不清楚這群毛躁的傢伙。
請求指導固然是真,但更多的,不過是想要領會一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