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跟你說過嗎?”
你說個屁哦!
現在好了,我這個二五仔,你這個逃竄犯,還有這群搞迷信詐騙的神經病,一下都被包圓了。
到時候我被送進監獄,你被槍斃,那群傢伙被判刑,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彆著急,她這不是還不能確定麼?否則也不至於把你放出來想讓你露馬腳,聽姐姐我的,這一趟你有驚無險。”
槐詩翻了個白眼,他已經徹底對自己身旁這群坑逼隊友不抱指望了。
求求你們,放我單排吧。
他嘆了口氣,不想理這隻良心都黑透了的破鳥了,起身在街上溜達了起來。觸目所及,都是平常又普通的場景。
帶著衰敗的氣息。
街面上都是老人,很少見年輕人走動,大概都是出門去打工了吧?
可以理解,畢竟新海最近的經濟狀況不景氣,畢竟上一次被當成大都市也是七八十年前的事情了,衰敗了這麼久還存留在地圖上本來就是個奇蹟。
有點抱負的年輕人恐怕都去燕京、金陵和羊州工作去了。據說最新上臺的內閣要大力發展沿海經濟呢,不過怎麼都比不上內陸的環境好吧?
都到了這種程度,槐詩索性將什麼潛伏任務都丟到腦後,揣著手在街上溜達了起來。
午後的斜陽照耀在大地之上,曬的人身上暖暖的。
恍惚之中,槐詩彷彿看到整個小鎮宛如水中倒影一般晃動起來,無數黑影從天上浮現,可很快,古怪的幻覺便消失了,回覆正常。
只留下一身冷汗和陣陣惡寒。
這個地方,果然有問題吧?
“目標人物開始行動了。”
伴隨著監控的報告,鎮子外的巨大卡車中,臨時的指揮中心裡,所有人都精神一震,戴上耳機看向螢幕。
螢幕上除了連線鎮內的各處監控之外,最中間放大的畫面,是閒著沒事兒到處遛彎的槐詩。
在漫長的沉默之中,所有人看著槐詩東走走,西逛逛,好像百無聊賴的閒漢一樣四處浪蕩。
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在潛伏的樣子,是不是好像還撞了鬼一樣打個哆嗦。
相比另一頭如魚得水、已經打入老年閨蜜團中的柳東黎,槐詩這裡簡直就是在划水摸魚,甚至看不到任何他有嫌疑的地方。
就在所有人漸漸無語的時候,前方又傳來報告:“目標開始接……”
話音未落,就戛然而止。
畫面中,槐詩跑到小賣部裡,用自己的臥底薪酬買了一包煙,一個打火機,還順帶奢侈了一把,買了一根五塊錢的雪糕。
然後蹲在太陽下面的臺階上,自己呲溜了起來。
含鹽度百分之九百的鹹魚氣息撲面而來……
這個傢伙,沒救了吧?
艾晴萬年平靜的表情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開始發自內心地檢討:懷疑這種鹹魚有所隱瞞的自己是不是哪裡不太對了?
當年那個熱情活潑的小孩兒,怎麼幾年不見就變成了這種鬼樣子?
只能說歲月的電鋸真是太鬼斧神工了嗎?
看到槐詩那一副將有限的時間投入到無限的划水中去的樣子,指揮部的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還有人看向艾晴,想問一下是不是催一催,可艾晴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算了,多他一個人不多,少他一個人不少。
如今的工作千頭萬緒,不僅要在短短几個小時之內排查清楚老塘鎮的人際關係,還有調取過去的監控錄影尋找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深度探測器已經入場,正在緊密安裝中,沒空在鹹魚身上浪費時間。
而就在一片忙碌之中,槐詩身上的竊聽器傳來了遠處的吆喝聲:那個後生,對,就是你,過來過來。
畫面中,槐詩一臉懵逼地被一群推著手推車的老頭兒叫過去。
“對,就你,這是誰家的娃?過來幫把手!”
槐詩愣了半天,呲溜著雪糕剩下的木棍子,好像終於想起了自己臥底潛伏的工作了,百般不情願地去幫那群老頭兒推車卸貨,好容易把手推車弄進了臨界的一個院子裡,又被差使著把一堆破鑼破鼓還有戲服綵衣從車上搬下來,分門別類的放好。
院子裡好像在搞什麼堂會,一群面色黝黑的老頭兒們坐在地上興高采烈地說著什麼,旁邊還有人圍著桌子打牌,角落裡還架起了鍋燒水,就差幾張桌子架起來擺開流水席了。
好像有飯可以吃?
槐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