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紙鼓起勇氣,抬起頭來,顫聲說:“我急需用錢的,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拜託了,拜託了!”
“……”
沉默裡,屋子裡的雅庫扎們彼此看了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神情。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要來親自測試一下了。”藤本緩緩起身,笑著鬆了鬆褲帶,指了指旁邊的門:“你先進去等我,我很快就來。”
推開裡間的門,就看到一個狹窄的臥室,遍地都是爛紙團,還有一張皺皺巴巴已經泛黃了的床鋪。
狐臭、汗味兒和一股子餿味傳來,令人忍不住皺眉。
很快,藤本就哼著歌,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衝著懷紙素人笑了笑:“素人君啊,別緊張,咱們先上床吧。”
他率先,脫了鞋子,坐到了床上,熱情的朝著新人揮手:“快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等懷紙猶豫的座上了床之後,就看到他不知道扳了一下什麼地方,瞬間,整個床就開始迅速的向下,好像電梯一樣,下沉,穿過了不短的空間之後,就進入了……一間酷似道場一般鋪著榻榻米的寬闊地下室裡!
還有好幾個魁梧的男人在旁邊器材區裡揮灑汗水,看到藤本他們下來之後都熱情的打著招呼。
無一例外,這些人身上都帶有一些奇怪的特徵。
或是鱗片,或是毛髮。
“這裡……是什麼地方?”懷紙不安的問道。
“這裡姑且算是我們的一個倉庫吧,不過我們不做禁藥已經很久了,乾脆改了改,當健身房。”
藤本走在前面,說道:“你既然是田中那個傢伙從老家介紹來的,想來也算可靠,我就不瞞你了,畢竟也就是一個健身房而已。但是,懷紙君,有些事情是不能開玩笑的。”
他手裡,拿著懷紙剛剛填好的表格,晃了晃。
討債、放貸、黑工的欄目就算了,人事外派和頂事背鍋的標紅選項也全部勾上了,甚至連走私、禁藥、殺人和勒索的這種毫無意義的欄目都標上了對勾……
簡直是打定主意要幹黑社會,在這一條路上死不回頭了。
“我說啊,懷紙君,我們這裡確實會偶爾給老家的人做一些中介工作,雖然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職位,但起碼能賺口飯吃。
這年頭,混種想要好好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大家有什麼忙,能幫就幫,我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但你這個……怎麼說也太過分了吧?”
藤本摘下自己的假髮來,露出光禿禿的頭頂,還有三個奇怪的尖銳犄角,嚴肅的勸誡道:“你才十八歲,還沒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呢,何必這麼激進?”
“我……我……”
懷紙激動的哆嗦著,然後大聲吶喊:“我加入綠日發自真心!”
一時間,室內一片寂靜。
在沉默裡,所有人互相對視著,看向懷紙的眼神就冷漠和不妙了起來。
藤本的臉色漸漸陰沉:“懷紙君,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是田中叔告訴我的!只有這樣來錢才最快!我是下了決心才過來的!”懷紙瞪大了眼睛,忘記害怕了,一股腦的把肚子裡的話顛三倒四的喊出來:“求求您了,藤本先生,什麼我都願意做,這是我一生的請求,拜託了!”
藤本沒有說話,擺手示意他閉嘴,幾個人立刻過來把他看住了。
然後回頭,藤本拿出電話走到角落裡,打通了之後就開始對另一頭的田中怒罵。
隱約可以聽到電話裡田中的聲音。
“那個孩子也是沒辦法啊……對的,父母都是晚期症狀了,半死不活的……我也是給他指一條明路啊……況且混種和綠日勾搭在一塊的事情還有人不知道麼……我們這些當雅庫扎的混種哪個沒跟綠日有一腿的……”
而藤本依舊在怒罵著,直到罵完了,終於解了氣之後,回頭看著忐忑的懷紙,惱怒的撓著自己的禿頭。
“喂,懷紙,你回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你這樣的人。”
懷紙激動的掙扎起來,大聲喊:“就算是您這裡不要我,我也不會走的,我會去找虎王組,還有山田組,總有人會要我的!”
藤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哪裡還不清楚自己那幫同行是什麼尿性。
作為黑幫,藤本組算是轉行比較早的,現在靠著一點帶顏色的錄影帶和給風俗街當導遊帶路的一堆業務還能活的不錯。而虎王組,表面上賣奶茶,實際上做的是在奶茶原料藏禁藥的勾當。至於山田組,乾脆就是器官買賣……真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