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進行償還。
一旦使用,那麼無記名黑卡就會自動繫結,直到將欠款還清之後才會恢復無記名的狀態。也就是說,在那之前,使用者會維持著喝涼水都塞牙的狀態,甚至走在路上都會被東西砸,坐在家裡說不定都有炮彈從天上掉下來……莫名其妙的風評被害根本不在話下。
“行吧,蚊子在小也是個肉,還算湊合。”
槐詩看到這個就牙疼。
這玩意兒對自己完全沒用,他本身的運氣就被烏鴉改到連媽都認不出來了,更何況還有命運之書的干涉和影響。
拿著這玩意兒試圖有那麼一點好運氣,說不定會引發什麼亂七八糟的連鎖反應……
想了想之後,他還是收下了,隨手丟給了真希。
在認真嚴肅的囑咐了她要謹慎使用之後,槐詩反手在確認書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那麼,比賽時間呢?”
“今晚。”
“可以,那就這麼決定了吧。”
槐詩點頭,忽然感覺內心中不安的預感越發強烈。
深夜,御前廚魔試合賽場。
槐詩入場的時候,整個賽場裡已經被熊熊的火光所照亮,熱意逼人。
是烤架。
巨大的烤架已經預熱完畢了,其中焚燒的那一層火焰明顯不是凡物,隔著老遠依舊能夠帶來針尖一般的刺痛。
焦熱的氣息籠罩在整個賽場之上。
佔據了先手。
弗拉基米爾赤裸著上身,只穿著一條大褲衩,在一層層肌肉之上無數刺青不斷重疊,舊的新的胡亂跌在一塊,連原本的樣子都看不清了。
“懷紙小姐,好久不見!”
弗拉基米爾大笑,雙手叉腰,臉上的骷髏刺青中都流露出一層喜悅:“沒想到能夠有機會於你對決,真是太好啦!我期待這一天可是已經很久了。”
“抱歉,我可沒有和通緝犯交流廚藝的愛好。”
懷紙小姐撇著他肩膀上持刀惡魔的紋身,還有上面細密的俄聯文字。
——斬斷告密者之喉。
除此之外……教堂、雙頭鷹、人面、毒蛇、惡魔和天使……層層疊疊彰顯身份的刺青和文字,雜亂的堆砌在這一具健壯到過頭的身體上。讓人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健身健的這麼魁梧就是為了多紋個身……
但毋庸置疑的是,每一個刺青都是俄聯黑幫的印記,甚至其中還有邊境的各個犯罪組織的刻印和標誌。
“不要這麼說嘛,誰都有年輕不懂事的時候。”
弗拉基米爾拍了拍光頭:“我現在已經改頭換面啦,為正義而戰!懷紙小姐,要不要了解一下我們環太平洋珍稀動物保護協會呀?”
“……抱歉,我對動物保護組織不感興趣。”
槐詩的眼角抽搐起來。
絕了,黑幫人員退休做動保,是不是創意的有點過頭了?
“沒關係,瞭解一下又不吃虧,美好的海洋——人類的母親在呼喚著我們!”
“不,都說了不感興趣了。”
槐詩端詳著他身旁的烤架,瞭然點頭:“你是打算燒烤麼?”
“是的沒錯。”
弗拉基米爾毫不掩飾的自誇:“不過我和看臺上那個亞魯姆,都是這裡最擅長烤制食材的廚魔來著……順帶劇透一下,那個傢伙雖然看上去是個嬉皮士,但他最擅長的是奧斯曼風烤肉,溫吞吞的,保守的要命,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我更喜歡粗暴一點的火力——只有烤不焦、烤不爛的才是好肉,對吧?”
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指敲打著烤架上的羅網,鐵絲震顫時竟然發出電音一樣尖銳又厚重的高亢聲音。
隨著幾根手指隨意的敲打,火焰便像是活了一樣,從鋼鐵一樣的炭塊中挑起,匯聚成模糊的人影,遊走在烤網之上。
電音一樣的震顫重疊在一起,竟然隱約形成了曲調。
而在模糊的旋律之中,那火光凝聚成的人影瞬間分化為二,開始熱情無比的在鐵網上蹲跳起舞。
跟著弗拉基米爾一起。
“哥薩克舞?”
槐詩挑起眉頭,緩緩皺起:“這已經算是性騷擾了吧?”
那曲調分明是來自俄聯的民歌,《貨郎》,賣貨的年輕人以錦緞和首飾引誘漂亮的少女到深夜的麥田裡來跟自己做交易……
恐怕大多數人聽這首歌的機會都來自於某個始祖級的方塊遊戲吧?
“這可是熱情的表白啊,懷紙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