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裡不太對勁。
從早上醒來開始,槐詩一手刷著菜譜,一手刷著牙,沒精打采的漱口,打了個噴嚏。
就有一種……什麼東西被自己忽略了的感覺,或者說,無法安心的預感。
或許是郭守缺帶來的龐大壓力令他開始產生了動搖,無法繼續像是之前那樣淡定的面對比賽。
就算是被僱傭過來當工具人,最終肯定會打假賽,就算是輸給郭守缺也並沒有什麼關係,不會改變最後的結果。
但不可思議的是,在見證了對方堪稱恐怖的強度之後,遭受挑釁的槐詩,依舊忍不住產生了一絲……如果努力一下,是否就有可能贏的幻覺。
想要贏。
這樣的想法任何人都會有,哪怕打遊戲送人頭、收割了經濟之後立馬泉水掛機、沒有輸出沒有傷害、甚至被一個奶媽拿了四塊輸出金牌,但一旦開始玩遊戲,任何人都會想要得到勝利。
當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槐詩就已經將郭守缺當成了自己的敵人了。
哪怕他是琥珀那個臭妹妹的代理人也一樣!
然後問題就來了。
自己這狗心狗面的樣子,怎麼和人家同臺競技?
哪怕是在比賽之中不斷的學習和提升,如今廚魔的技藝和能力已經得到了質的提升,但依舊無法和浸淫此道一百五十年以上的郭守缺相比。
盤外招?
不對,那個老傢伙搞人心態從來有一套,盤外招說不定比自己還要溜。
就算是從琥珀那裡挖出自己的身份,然後在比賽的時候當場曝光也未必不可能。畢竟,那老頭兒看上去可不像是溫馴聽話的工具人。
一旦興致起來了,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都不奇怪。
大不了到時候翻臉砍人,雖然大機率就算是翻臉砍人也有可能被打爆,但至少輸人不輸陣對不對?
……感覺一旦開始這麼想,就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啊。
槐詩撓著頭,坐在沙發上,繼續開始沉思。
直到被真希喚醒。
“弗拉基米爾指名挑戰我?”
槐詩聽著她帶來的訊息,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忍不住笑了,被氣的:“這是生怕老郭把他們當軟柿子捏了,所以拿我當避雷針麼?“
真希明白過來之後,立馬起身:“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立刻讓他們的人走。”
“不必。”
槐詩抬起手,“雖然說‘我無所謂’會顯得有些張狂,但如今送上門的經驗包憑什麼不吃?我答應他們了。”
現在的槐詩迫切希望能夠在遭遇郭守缺之前,多積攢一些經驗和技術。這種送上門來還省得他多花心思去找,怎麼可能拒絕。
在之前,他的比賽和懷紙素子的比賽時間都有所重疊,要麼就是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去看。現在他倒是想要領教一下這個俄聯毛熊的厲害了。
“那麼,賭注呢?”
槐詩直接走到門前面,看向弗拉基米爾的使者:“指名對決,提出者一般要賭上重酬的吧?”
“經過天文會公正過的,來自地獄魔金銀行的無記名黑卡一張,透支額度大概在一千萬美金左右。
可以提前交付給您。”
從那個中年男人口袋裡取出來的,是一枚被封存在水晶之中的卡片,宛如黑鐵所打造的那樣,看上去古樸又粗狂。
上面所銘刻的,就是魔金銀行中那群侏儒們最喜歡的爐火徽章。
深淵之中通行的等價物,儲存在其中的資金和額度可以隨時進行源質結晶的兌換,根據許可權和檔位的不同,甚至還會有所優惠。
倘若如此的話,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就是錢麼?
誰還沒有啊……
哪怕是現在被某個黑心女人日常洗劫導致一貧如洗的槐詩,也不會將這點錢看在眼裡。糊弄誰呢?他當年當監察官的時候,出去黑吃黑一趟都不止這個數……
但在魔金銀行,黑卡代表的可不是的意思。
而是禁忌服務的代名詞。
簡單來說,從其中能夠透支的並不是金額,而是經過那群侏儒精算師們上萬次計算過之後,和透支金額的價值等同的‘運勢’。
也就是說,只要拿著這張卡……隨時就能夠享受到價值一千萬美金的好運氣。
但同時,也要支付代價。
連同高額的利息一起。
好運的背面就是厄運,透支好運就要透過自己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