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此刻不斷的有畸化的怪物奔行,撲食血肉,活地獄的場景在不斷的上演。
沸騰的八惡充盈著每一寸空氣,一點點的拉扯著所有人向著凝固和地獄轉化。
當逆轉為災厄之後,他化自在的恐怖魔性便繚繞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像是利刃,懸掛在每一個裡見家的人的頭頂。但凡心中升起了一絲惡念,都會被迅速放大和扭曲,迎來畸變和轉化……
這是針對血脈的詛咒。
“佐佐木,我認識你,佐佐木,救救我……救救我……”
那個蠕動的男人從原本的空殼之中艱難的流出,在地上,抬起自己扭曲的手掌,尖銳的嘶鳴:“我是不寧啊,你忘記了麼?幾年前之前我們喝過酒……救救我,我為你說過話的……”
回應他的是冷漠的槍聲。
座頭市聽聲辨位,對準他的面孔,扣動扳機,冷漠的打完了一梭子子彈之後,又摘下了鋁熱劑,撒在了迅速腐爛的屍體上,點燃。
火光升騰。
而佐佐木依舊呆滯在原地。
愕然的凝視著眼前的一切……
“放棄吧,佐佐木,裡見家已經沒救了。”
佐佐木沉默著,沒有說話,就像是失去了魂魄那樣。
“沒時間浪費了,走!”
座頭市大怒,扯起他的手,要將他拽走,可瞬間,僵硬在原地……憤怒的神情凍結,漸漸的,失去血色。
一片蒼白。
感受到了危機,感受到了恐怖的氣息……
在驟然迸發的巨響之中,寒流從牆壁上的缺口中噴薄而出,瞬間奪走了所有的溫度。一道粗大的冰柱從牆外突入,斜斜的刺向天空,緊接著,寒光一閃而逝,冰柱四分五裂,向著大地墜落而下。
連帶著上面的人影。
霜風之中傳來高亢的咆哮。
像是巨象嘶鳴那樣。
霜父在轟鳴中前進,金色的軍刀斬落,步步緊逼,悍然壓制著那個暴風雪之中的纖細人影,毫不留情。
也無法留情。
因為血色在舞動——漫天的惡念被攪動了起來,環繞在那一柄赤紅的刀鋒之上,向前斬落!
依舊是,粗陋無比的唐竹之型!
那真的是劍術嗎?那真的稱得上是在用劍麼?還是說,只是隨便拿了一根棍子湊合一下而已?
可當怨憎之刃抬起時,兇戾的惡念之火便附著而來,旺盛燃燒。
當劍刃斬落的時候,便迸發出淒厲的轟鳴,在暴風雪之中掀起驚濤海浪。
風雪倒卷,霜父的馬刀陡然一震,再度出現了一個缺口,很快,增殖的冰霜就已經覆蓋了缺口。
可緊接著,怨憎之刃的劈斬已經再度斬落!
毫無任何喘息的時間。
屬於1812的炮擊,才剛剛開始!
圈禁之手的火光在旺盛燃燒。
兇焰之中,姣好的面孔此刻宛如惡鬼那樣的猙獰!
鑄造熔爐正在抽取著空氣中的惡念,將那飽含著地獄氣息的力量轉化為源質,隨著劈斬一同迸發!
絲毫不顧及遭受侵蝕的可能性,不需要廚魔技藝的作弊和轉化,如今指向羲和的神性煥發出微弱的光芒,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當進階為大群之主的那一瞬間起,少司命萌芽的那一縷神性便已經將這不值一提的汙染盡數吞吃。
在這他化自在的魔境之中,他才是主場!
埋骨聖所的黑暗洶湧展開,虔誠的頌歌再度走向。鐵鴉展開鐵翼,穿破了暴風雪的阻攔,鋒銳的爪牙向著魁梧的霜父發起攻擊。
就像是燃燒的流星那樣,往來呼嘯。
當附著了槐詩的源質武裝之後,燃燒著火焰的鐵鴉已經化為不折不扣的邊境遺物,每一次俯衝和飛掠都相當於槐詩親手發出的攻擊。
那個纖細消瘦的人影,將不可思議的將霜父壓制在手下!
暴風雪驟然咆哮,擴散的寒流迅速收縮,就在霜父之後化作了龐大的馬車,在凍結之馬的拉扯之下,向前轟然行進,終於將瀰漫不定的群鴉衝散!
弗拉基米爾後退一步,抬手,拔出身後凍結的冰稜,鋒銳的冰稜在他的手裡迅速延伸,變成了一把沉重的斧戟。
一手握著馬刀,另一隻手拖曳著誇張的斧戟,再度掀起了新的風暴。
“那究竟是什麼……”
在角落中,盲目的座頭市抬起渾濁的眼瞳,呆滯的感受著空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