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眼中麼?”
他撇著臉色鐵青的角山,搖頭嘆息:“左右都是當狗而已,僱主要換了,早點學會看氣氛吧,角山大人。”
角山的臉色鐵青,扶在刀柄上的手青筋迸起。
“所謂的武士,便是為主公門下的牛馬走才對……毛野,難道你就不想想,你的新僱主為什麼才會喜歡一條背主之犬麼?”
“給我滾開!”
漠然的最後看了他一眼,角山筆直的撞開了攔路的毛野,衝向了懷紙所在的院落。
“已經晚啦,他們早就過去了。”毛野嘲弄搖頭:“不過那位懷紙小姐真是美人啊,角山奉行這麼擔憂,也情有可原……”
角山的腳步一頓,陰沉的眼神看過來,帶著一絲憐憫。
像是看著一個傻逼一樣。
“你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究竟要為誰去擔憂嗎?”
“究竟是擔憂那個深不可測的深淵除魔,還是你新主人的另外幾條狗?”
被那樣的眼神看著,毛野,陷入愕然。
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安。
就像是毛野所說的那樣。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整個院落一片狼藉。
好不容易睡了個回籠覺又被驚醒的真希坐在椅子上,正喝著壓驚的茶,身後的屋子裡不斷的傳來巨響。
“沒事兒吧,真希?”角山彎下腰,扶住她的肩膀,端詳了片刻之後才終於鬆了口氣。
毛野已經急不可耐:“懷紙呢?懷紙在哪兒?”
真希神情複雜的抬起手,指了指屋子內,那沉悶的巨響越發的清晰。
角山和毛野互相看了一眼,神情越發的複雜。
走進門就聽見越發淒厲的慘叫聲。
“別打了,我就是介錯殺人魔,我承認了,別打了……”
一個魁梧如山的巨漢趴在地上,磕頭磕的邦邦響,尖叫著哭喊:“繞過我吧,懷紙小姐,我什麼都不不知道……”
在他身後,一個半死不活的枯瘦昇華者被吊在房樑上,口吐白沫,早已經不省人事。
“我讓你停了麼?繼續!”
懷紙素子飛起一腳揣在他的腦門上,怒斥:“知道自己為什麼是憨批麼?就是因為平時在廟裡每天摸魚不磕頭,現在都給我補上,少一天和少一個的量都不行。這就是摸魚的下場!”
然後,毛野就看到,那個中奉行所內的精英,被稱為鐵坊主的硬漢竟然眉頭都不皺的再一次梆梆梆的繼續磕起頭來。
哪怕是砸破地板之後在碎裂的鋼筋和石子面前撞的頭破血流都不敢停下。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裡,只有不斷磕頭的轟鳴。
就在巨響中,槐詩回過頭來,衝著角山微笑。
“你們來的正好,殺了裡見不淨的真正凶手找到了!微博名叫帶帶小……咳咳,總之趕快拿下就對了。”
說著,他還踹了一腳旁邊的青坊主:“說,介錯殺人魔是誰?!”
“是我!是我!!!”
三島忠吾哭喊著磕頭:“趕快把我抓走吧,我認罪,我伏法……都是我乾的!”
“……”
尷尬的寂靜再次到來。
角山和毛野愣在原地。角山是因為從沒見過這麼奇幻的場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毛野是見到這種奇幻的場景之後,已經開始聯想新的僱主會把促成這一切的自己擺成個什麼花樣了……
為今之計,只剩下一個辦法。
毛野下意識的拔刀,臉色猙獰:“你這……”
嘭!
來自身後的一拳,正中後腦勺。
毛野當場暈厥。
不知道究竟是意外還是故意。
但那一拳確實令槐詩眼前一亮,時機和勁道拿捏的恰到好處,正好處於一擊斃命和毛野的承受極限之間。
“抱歉,這種傢伙雖然丟人現眼,但畢竟是裡見家的家臣……有所失禮之處,還望多多包涵。”角山收回了拳頭,抬起手拎著毛野的領子,將他丟出門外。
“仔細一想,你們好像從一開始就失禮個沒完,不考慮切個腹麼?”
槐詩捏著下巴沉吟了片刻,忽然想起來:“不好意思,雖然難得有客人上門,不過這裡有點亂,還沒收拾,請麻煩到門口稍微等我一下,我給你泡茶……”
“茶水就不必了。”
角山漠然的看了一眼槐詩腳下的那兩個不像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