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間拍桌怒吼:“爺爺我倒給你二百萬,你給我把這二十塊的帳做平啊!還有,為什麼組裡人吃午飯要算在招待費裡啊!你認不認識餐費補貼這幾個大字啊蠢貨!”
“我中學沒畢業,不認識,你來砍我啊,來啊!”
……
總之,很熱鬧就是了。
組員們也鬆了口氣。
雖然留下來的人並沒有因為退組的人有多少動搖,在經歷了一整天的壓抑氛圍之後,如今竟然不可思議的感覺到輕鬆了起來。
在總無事令的陰影之下,有差不多二十多個人退出了,這個數量倒是比槐詩所預想的要少一些,不過那些湊數的外圍槐詩也根本就沒有算。
懷紙組正式成員滿打滿算,也才二百多個人而已。
連個中型企業都算不上。
不過管理起來倒也還算方便,有埋骨聖所隨時檢視好感值和忠誠度,倒是不用擔心二五仔。敢來懷紙組的二五仔,基本都被槐詩策反了。
剩下的實在罪孽深重的,那就只能忽然感染了奇怪的深淵病症,送進icu十日遊了。
有了大群的加持,接下來總無事令期間也能夠最大程度的避免損失。
到時候,等這一切結束了,自己就能夠重新開始計劃……
就在他靠在椅子上,思索著接下來的安排時,卻聽見樓下的喧鬧聲驟然停滯了一瞬,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上野竟然連門都來不及敲,推門而入。
神情緊張。
“老大,不好了,你快看電視!”
“怎麼了?忽然這麼緊張?”
槐詩翻了半天找出遙控,開啟了電視機,正準備問哪個臺的時候,就看到京都電視臺上料理節目的畫面忽然一顫,然後插播起了緊急新聞。
京都丹波區特大交通連鎖事故現場。
高架橋下,傾倒的油罐車中升起滾滾濃煙,隨著直升機的俯拍,又是一陣劇烈的爆炸,流淌的汽油帶著火焰,蔓延向四周,點燃了旁邊的屋子。
消防車輛源源不斷的噴出水柱,無法熄滅那些焚燒的火焰。
有哭喊的聲音傳來,被從火災現場救出的孩子還在呼喊著父母,可是嘈雜之中卻無人回應。
而就在攝像機的拍攝中,槐詩卻看到了濃煙下面,焚燒的油罐車旁邊那一具轎車的殘骸。
還有上面同盟的標誌。
——那是生天目的座駕!
昨天的時候他還開著那一輛車去拜訪了將軍,今天就被油罐車撞擊爆炸了?
那生天目呢?
半個小時之前還在給自己打電話的那老頭兒呢?
隨著手機的震動,一條來自赤崎誠的郵件彈出來。
【總會長遇襲,速至柏原】
槐詩罵了一句髒話,從椅子上跳起來,扯起了衣架上的外套:“上野去開車,我們去醫院。”
上野沒有囉嗦,乾脆利索的接過車鑰匙去開車。
不到一分鐘,一輛車就從懷紙商事的後巷中疾馳而出,趕往由同盟所建設運營的柏原醫院。
在路上,槐詩就打通了赤崎的電話。
“什麼情況??”
“油罐車撞擊,幸虧總會長謹慎,有天田先生隨行,否則恐怕就要遭遇不測。但還是被爆炸衝擊,現在正在進行手術……具體情況尚不清楚。”
“誰幹的?”
“應該是k字黨的手筆,那群俄聯佬一旦來軟的行不通,就會撕破臉皮搞爆炸襲擊。”赤崎壓抑著惱火提醒道:“你小心一些,既然已經發動了進攻,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知道。”
槐詩抬起眼睛,他說:“我已經看見了。”
後視鏡的映照中,忽然有四輛疾馳而至的機車,騎乘者穿著機車夾克,帶著漆黑頭盔。
墨色的面罩之後,惡意猙獰。
不顧身處繁忙的鬧市,最前面的人就從口袋裡掏出手槍,對準汽車連連叩動扳機。
只可惜這一輛從生天目老頭兒手裡蹭過來的轎車是全防彈配置,這種小口徑手槍根本沒有卵用。
緊接著,便有人擰動油門,加快速度衝上前來,從揹包中拔出了一把斧頭,奮力的劈斬著槐詩旁邊的車窗。
槐詩漠然的看了一眼,收回視線。
緊接著,上野就猛打方向盤,整個沉重的汽車向右側擠壓,直接將衝上來的人擠在牆壁之上。
劇烈的碰撞和刮擦之中,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