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推開面前礙事兒的傢伙,直接向前。
“不要插……隊。”
被推開的傢伙抬起頭,看到麗茲,頓時臉色變得僵硬起來。很快,所有工作時間划水的守衛們都乖乖的站到了角落裡。
而麗茲邁步上前,站在牢籠外面。
看到裡面容光煥發的槐詩。
簡直好像是在度假一樣,輕鬆又安閒,絲毫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自覺。
甚至還給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張桌子擺在裡面。
還有筆!
“我不是說過,不準把任何尖銳的東西給犯人麼!”麗茲皺起眉頭,回頭怒斥:“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難道就不怕這個混賬把你們的喉嚨給戳碎麼!”
“我要指出這是對我們之間信賴和羈絆的侮辱!”
不等別人說話,槐詩率先嚴肅起來:“這幾位守衛先對我都挺不錯的,還願意陪我這個俘虜聊天,勸我投降常青藤聯盟。不但沒有剋扣我任何的伙食,甚至還給了我用來寫字的筆!難道我作為一個有道德有素養的古典音樂教師,會恩將仇報,那這些東西當做武器去傷害他們麼!”
一席話說的旁邊那幾個守衛連連點頭,一副沒錯槐詩先生這麼好的人怎麼會作那麼過分的事情的表情,讓麗茲只感覺頭皮發麻。
這群王八蛋是被洗腦了麼?
還是哪裡出了問題?
一丁點警戒心態都沒有了麼!
麗茲端詳著牢籠裡的槐詩,頓時忍不住嗤笑出聲:“你看上去好像混的挺不錯的嘛,竟然交到這麼多朋友。”
“大家只是履行公事而已,並沒有什麼私人交情,請你不要懷疑貴方人員的操守,倘若硬要說什麼的話,就當我這個人比較招人喜歡吧。”
絲毫沒有任何廉恥的某金牌牛郎甩了甩了頭,端詳著麗茲,神情頓時有些驚異:“這一身穿搭不錯啊,重新做了髮型?”
如今面前的少女不見曾經的悍勇之氣,雖然眼眉依舊桀驁,但妝容和耳釘的搭配簡直完美。
髮型從腦後散了下來之後,重新經過了編織,氣質溫柔了許多。
再搭上頗為凸顯身材的牛仔褲和t恤,看上去青春洋溢。
“否則呢?”
麗茲漠然的問:“否則呢?難道你以為我是那種肌肉長到腦子裡的女人麼?”
“哪裡哪裡。”槐詩誠懇的回答:“只是讚美而已。”
“但願如此。”
她並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如此,但心情卻難免略微的愉快了那麼一點。
只能說常青藤內部不是一群每天格子襯衫穿到死的死阿宅,就是一幫子根本不把她當女人的直男癌。
她從沒有想到,第一個注意到她換了髮型和耳釘的竟然是這個傢伙。
雖然兩人之間的短暫過去充滿不快,但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姑且還算是有點眼光。
倒也沒有辜負這一張漂亮面孔。
“跟我來吧。”
她揮手示意旁邊的人開啟鎖,“老師要見你。”
槐詩頷首,十分配合的任由工作人員給自己戴上手銬和枷鎖,衝著其他人笑了笑:“那今天就到這裡吧……大家也趕快回去工作吧,還有,休伯特先生記得飲食少油鹽,你的膽固醇已經超標很久了。”
一個體型有些肥胖的守衛頓時摸著自己的肚子笑了起來,朝著槐詩擺了擺手,謝過了他的擔心。
麗茲的神情頓時再次陰沉起來。
這個傢伙,就毫無顧忌的,在她眼前顯擺自己跟其他人的深厚交情?一點都不把她放在眼中麼!
“以真心換真心。”
槐詩好像能夠想到她在琢磨什麼一樣,嘆了口氣,認真的勸告道:“交朋友真的很簡單的……你就是大祭司當太久了,總是端著架子大家才會怕你的。”
“閉嘴。”
麗茲沒好氣兒的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
轉身往前走。
只是在路過其他監牢的時候,她的腳步微微一頓,看到了裡面的囚犯——那個前些日子因為和常青藤的成員私下鬥毆而被關押在這裡的噩夢之眼。
那個渾身肌肉和傷疤的男人正穿著背心,一隻手拿著啞鈴堅持不輟的鍛鍊著,而另一隻手卻拿著一本書,看的正出神,時而忍不住跟著哼兩句。
麗茲的腳步一頓,眉頭皺起:“你在看什麼?”
“嗯?”
魁梧男人看了她一眼,把書的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