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鮮血之外,再無任何的痕跡存留。
“現在,你可以把我十根手指頭剁掉了,或者讓我重新問一遍剛剛的問題。”
槐詩微笑著,問:
“——不好意思,有煙嗎?”
等雷蒙德他們回到基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在閘門的後面,雷蒙德還沒下車,就看到了守候在那裡的灰裙少女。
老司機頓時有點頭疼……
該怎麼跟她解釋呢?
他本來想要裝作什麼都沒看到,悄咪咪的溜走。
可在等待片刻之後沒有等到槐詩,原緣的神情微變,竟然向著他走過來,“雷蒙德先生,請問老師呢?他沒有在這裡麼?”
“呃……”
雷蒙德愣在原地,感覺自己為數不多的腦細胞開始過載宕機。
對不起,你的老師被根本莫得良心的大宗師給賣掉了,丟到對面去當了俘虜,但是你不要擔心,對面肯定會比我們更鬧心……
這樣的話他根本就說不出來啊。
在少女不安的凝視中,他的神情越發的複雜,下意識的躲閃著原緣的目光。直到原緣察覺到不對,踏前一步,再次問:“雷蒙德先生,老師去哪兒呢?”
“……”
短暫的沉默之後,雷蒙德低著頭,吭哧吭哧的回答:“你們的老師……他……他去了很遠的地方……”
沉默突如其來。
他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雷蒙德試圖亡羊補牢,趕忙轉身從副駕駛上拿出槐詩沒帶走的東西,交給了原緣:“這個是槐詩留下來的。”
原緣愣在原地。
呆滯的接過,低頭看著手中的頭盔,翻轉過來,她就看到角落裡那個桃紅色的豬型塗鴉。
難以置信。
她還記得這個塗鴉。
那是老師在休整的時候隨手畫的,用了她的記號筆。當時的老師還開玩笑說,過幾天回來給她和小十九也畫一個。
可原緣現在卻發現,她好像等不到那個男人回來了……
如此突兀。
在寂靜裡,她一點一點的蹲在了地上,用力的抱著那個頭盔,再忍不住眼淚,大哭了起來。
在旁邊,雷蒙德手足無措。
等等,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就在槐詩被‘陣亡’三天之後。
常青藤聯盟的駐地裡,地下六層入口處,麗茲透過了安檢,抬起手腕,展示上面聖痕所投影出的二維碼。
“許可權a級,登入名麗茲。”
金髮的少女說:“我要進入地牢提審犯人a01。”
桌子後面,記錄者透過了許可權,大門緩緩開啟。
抬起眼睛看著面無表情的麗茲,神情就有些詫異。
“大祭司也要下去了嗎?”他感嘆到:“看來這兩天還真熱鬧啊……等會兒換班之後我也下去看看好了。”
“嗯?”
麗茲察覺到哪裡好像有點不對,眉頭皺起,但最終並沒有問什麼,而是轉身走進了電梯。
向下。
穿過了重重封鎖,走進最危險的監牢。
然後,大門在他的面前開啟。
一個不安的聲音從前方隊伍的盡頭傳來。
“槐詩先生,我最近總是喘不過氣來,莫名其妙的頭暈心慌,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緊接著,一個聽上去和善溫柔,值得信賴的聲音問道:“這種情況在你休息的時候也會出現麼?”
“偶爾。”
“獨處的時候也會有麼?”
“是的。”
“有可能是幽閉恐懼症,初期的話還好,但如果放任狀況太久的話,有可能會惡化和加深,影響你的身體狀況。你現在應該已經有厭食的傾向了吧?”
“對的,沒有錯。吃的很少。”
一陣書寫的聲音從長隊的盡頭,牢房裡傳來,很快,一張便籤被撕下來,遞出了視窗:“這個是初步的診斷,等你輪值結束之後可以去找常青藤的醫護室看看,開點藥吃,注意配合醫囑,否則你也不想在地獄裡得上抑鬱症吧?”
接過便籤的守衛頓時驚喜起來,連忙點頭:“謝謝槐詩先生。”
“不客氣,順手之勞。”
牢籠裡的男人笑了笑,揚聲說:“下一個。“
“哼。”
看到他在牢裡還這麼囂張的樣子,麗茲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