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作拔刀,可神情僵硬了一下。
動作戛然而止。
就好像見了鬼一樣。
他震驚的看著林中小屋的身後,好像難以置信一樣,眼睛瞪大了,下巴幾乎快要掉到地上。
幾歲了?還玩這一套哄小孩兒。
林中小屋冷笑一聲,這種把戲他八歲的時候就不用了。
正準備再放兩句嘲諷的時候,他才忽然發現哪裡不太對,因為有越來越多的人向著他身後看去。
包括身旁的原緣。
可在他的感知中,身後分明什麼人都沒有。
只有細微的香水味隱約傳來,在微風裡。
榻榻米微微震顫,身後的人彎下腰,坐了下來,好奇的端詳著他的面孔。
微笑。
她說,“又見面了,山中君。”
林中小屋的表情僵硬起來,緩緩回過頭,端詳著那個身著長衣的少女,還有她好奇的模樣。
眼角狂跳。
就好像被獵食者盯上的小貓咪。
呆滯在原地。
“嗯?”來者疑惑的問:“為什麼不說話?”
“不好意思,在下姓林……”
他咳嗽了一下,努力的向旁邊挪了一點,想要求救,可原緣卻露出一臉看戲的樣子,反而端起了茶杯來。
林中小屋整個人都麻了,只能強顏微笑:“您可能是認錯了人吧?”
“是嗎?”
少女似是不解,抬起手,指了指他口袋裡露出一角的包裝:“可煙盒還是一模一樣的。”
“啊這……”
林中小屋的表情僵硬起來,汗流浹背。他才發現,口袋裡裝的竟然還是昨天那一盒。
“咳咳,這證明貴國的和平很暢銷啊。”
“味道也沒有變,但表情卻和昨天意氣風發的樣子不一樣了呢。”
少女似笑非笑的端詳著他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我幫你解了圍,難道你不應該謝謝我麼?”
“……那我謝謝你啊。”
林中小屋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還有事兒麼?”
於是,那個女孩兒的笑容越發愉快了起來。
“嗯……沒事兒了,再見!”
她想了一下,忽然站了起來。
讓林中小屋陷入呆滯。
他都做好了見招拆招的準備,可對手忽然轉身走了,卻讓他有一種無招勝有招的挫敗感……
“再見啦,橋下的山中君。”少女回眸微笑,輕聲道別:“正面看的話,還是挺不錯的嘛,下次有空再一起玩吧。”
就這樣,轉身,回到垂簾的後面。
林中小屋跟著看過去,直到脖子不堪重負,在漫長的寂靜裡,他好像終於反應過來,緩緩回過頭,看向那些複雜的神情。
“她誰啊?”
於是,那些視線越發的陰沉了起來。
媽的,江口那個蠢貨。
就在上面的席位上,正在作陪的道場師範生瀨義靜忍不住心裡暗罵:那個草包貨色當時拍胸脯保證的時候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結果一個野丫頭稍微站出來露個頭,就立刻原形畢露了……
感受到最上面上投來的冷漠目光,他的神情僵硬了一下,旋即惱怒的握緊桌子下的拳頭。
二公子已經快要不耐煩了。
不論如何,都必須對之前刀狩上發生的意外還以顏色才行。
否則的話,此次主持刀狩的二公子就要權威掃地……倘若在道場次任館主的爭奪中失禮,他們這些早早站隊的人也討不了好。
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嘆息。
終究還是太心急了……
還是應該再等等的,再等等。
可惜,勢不由人。
下定決心的瞬間,他忽然抬起手,拍了拍手掌,包含著肅殺之意的清脆聲音擴散開來,瞬間令無數雜響消散,就連遠處齊舞表演的藝伎動作也僵硬在原地。
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太軟弱了,如此女兒姿態,著實不堪入眼!”
生瀨冷漠的瞥了一眼上面的表演,不滿的說道:“就是因為這些軟弱的歌舞看多了,才會被消磨心智,一屆不如一屆。”
“喂,生瀨,你這麼說可就太過分了啊。”
正看得高興的同僚看過來,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還是打了個圓場:“一張一弛文物並用才是進益之道嘛,孩子們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