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可很快,他恍然大悟,就好像傳說中佛祖拈花一笑那樣,這難道是什麼以心傳心的妙法?或者說,是副校長給自己的暗示?告訴他外面那些風言風語他根本不在意,你要理解,我很看好你?所以大家一定要有默契?
然後,他的幻想就被打破了。
副校長的眉頭皺起。
“領帶。”他說:“你的領帶,歪了。”
“……”
直到槐詩低下頭才注意到,自己的領帶確實歪了……差不多半公分?所以說您老就單純是強迫症麼?
在他手忙腳亂的扶正之後,副校長的眉頭才鬆開了一絲。
凝視著面前的年輕人,他忽然問:“你知道我是深淵生態學的主講麼?你接下來將會是我的助教。”
槐詩趕忙點頭。
某種程度上來說,副校長其實也算是自己的直屬上級——這也無怪他會對自己的到來不滿,誰願意自己的下屬裡被校長塞一個釘子進來?
“很好。”
副校長頷首,直白地告訴他:“這週三,深淵生態學開課,你不必來了。”
“嗯?”
槐詩一愣。
打壓這就開始了?而且怎麼還這麼直白?
這副校長就一點面子都不給人的麼?
不等槐詩虎軀一震,反駁質問,副校長就繼續吩咐:“在這期間,準備好教案,兩週之後,深淵植物學這一章由你來講。”
“嗯?!”
槐詩驚疑的聲音更大了。
受不了這個轉折。
媽耶,這究竟是打壓還是提拔?怎麼自己瞬間從一個端茶倒水改作業的幫閒就直接上臺開始講課了?
在確定槐詩聽明白之後,他依舊面無表情,只是點了點頭,叮囑道:“準備仔細一點,這是大課,到時候不要出醜。”
說罷,便轉身離去,留著槐詩一個人在原地。
摸不著到頭腦。
寂靜裡,只有他懷中的蠅王終於看不下去了,無奈嘆息:
“大兄弟,這醜你是出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