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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四章 告一段落

震驚。

“離婚。你幹了些什麼你……”

李春蘭已經跑走,她一手拿起棉襖,一邊急的不行穿皮鞋,嘴裡還不停罵道:“我去找你們領導去。這不是欺負人嗎?錢咱們也沒留下,還怎麼的啊?扒掉你警服,我躺你們單位大門口,我貼大字報,我?我?你放心,我不能讓你也沒工作,是我收的,讓他們有什麼事兒衝我來。”

“夠了李春蘭!”越這樣,汪海洋越想一把火燒了這個家,他憤怒的眼神猩紅,指著一隻腳穿著拖鞋、一隻腳穿著皮鞋的妻子說道:

“我只要你離婚。你太可怕了,你這個女人,枕邊十年的妻子像個毒蛇。你跟蹤我和楚亦清長達半年之久。”

李春蘭身體晃了晃。

“你懷疑我和她有什麼,你一次兩次哪怕三次發現,你介意,你找我談,你罰我怎樣,我今天不怨你。

可你背後搞那一套。

楚亦清剛告訴我那會兒,我直到下樓都沒想清楚,那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我們有什麼不能溝通的?我們十年夫妻!可我現在明白了。不就是想毀我嗎?你看看我現在還有什麼,你還能毀點兒什麼,拿去,都拿去。

李春蘭徹底慌了,她不停搖頭:“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你一次次趴窗尾隨,偵察反偵查,你比我還熟練,你不是毒蛇你是什麼?哪個正常女人會受得了?你能一次次像有窺癖症似的忍著,只為蒐集證據,最後策劃成功交給王建安。

想到他會去我單位大鬧了吧?想到王建安饒不了楚亦清他也饒不了我是吧?

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沒有讓事件像你預料的那麼發展,沒有造成什麼輿論,你是不是很失望?

對,沒有成功扒下我這套衣服。你開始收禮,這回更狠,嚴打的時候,你是想送我進監獄。”

李春蘭一腳高一腳低又重新跑進了屋,一把拽住汪海洋胳膊,眼淚流過臉頰流向脖子:“海洋,海洋你聽我說,我錯了,我只是恨楚亦清。我是嫁你了,可她那個人影攪合我們日子。她憑什麼?她要錢有錢要家世有家世,她比我漂亮比我能耐,她有丈夫有兒子她為什麼跟你再見面還勾引你。我有什麼?我只有一個你。我只想毀了她,不是你!”

汪海洋沒怎麼使勁的揮開胳膊,李春蘭就坐在地上。

“你知道王建安為什麼只是當時氣不過去找我?過後為什麼沒再去?為什麼算了?

你真以為王建安沒能力搬倒我?

因為他怕楚亦清丟臉,他把楚亦清當人、當妻!

他回家去鬧楚亦清,也不希望任何人看到楚亦清的笑話。

這就是你和他的區別!

沒有楚亦清,我也會和你離婚,我跟你過了十年,你、毒婦!”

汪海洋推開他家房門的時候,一滴淚滑落到警服上。因為他視而不見女兒,從女兒身邊大踏步離開。

……

從這天起,夫妻倆進入讓彼此折磨似要發瘋的狀態。

一哭二鬧三上吊。

李春蘭哭求錯了,汪海洋只住單位,接起電話就結束通話。

李春蘭為挽救瀕臨散場的婚姻,她還去了局長辦公室,外人看來就是鬧,她讓領導給她做主。

局長施壓汪海洋,奉勸眼下別出事兒,他其實很看好汪科長,能幹,有膽氣,想試著留下他。

汪海洋心裡卻一絲高興的情緒都沒有,只說對不起同事們。

李春蘭病了,脫水到得去醫院,還威脅汪海洋不去看她就割腕自殺,汪海洋去了,可他照常如舊發現她沒死就走。

除了折騰的家裡存款折的數目越來越少,再沒其他任何進展。

折磨的彼此都麻木了。

而這個世間,別人照常生活,時間也沒停過,只有當事人在人前強笑,心裡才明白在自己身上都發生了什麼。

至少,楚亦清不關心他們離或不離。

她不打算再見汪海洋,最好連偶遇都不要出現。

至於李春蘭,楚亦清心裡原話:死不死呢。

她很忙,婆婆受不了她出差太久,很“湊巧”,她接的電話回了家,吃了頓烀羊肉,給二姑姐的大姑姐家孩子,安排進車間當個小頭目。

跟王建安演親兩口子,演的一點兒不彆扭。

倒是在兒子王昕童眼中,小胖墩兒覺得好奇怪而已。

因為爸媽經常陪他吃飯時,手碰到手了,搶著拿什麼東西了,會尷尬到得緩個一時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