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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三章 畢老闆

一句“月月我……”趙大山又斷念了。

畢月無奈地看著他。

趙大山臉色漲紅,滿眼真誠,趕緊又接上話,說了句:

“月月,是我該道歉的。不用你道歉,我對不起你。”

畢月擺了擺手叫停:

“咱倆啊,不是來這凍得要死,互相搞自我批評那一套的。

啥話都說開了,你想說啥說啥,說完了是翻篇還是咋地?該往前走了!”

趙大山停住腳,抿了抿凍的冰涼的唇角,側過身拽了把畢月的胳膊:

“我是想說,我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影、影響咱飯店了。要不後期也不至於。我自個兒分析過。

其實都賴我,真的,月月,我……”他有難以言說的苦衷。

趙大山吱吱嗚嗚的最根本原因,是因為他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告訴畢月,實際上是工商稅務衛生三天兩頭的查,查完賬目去後廚的。

搞的人心惶惶,老百姓不愛跟穿招裝的老碰面,所以才……

說了,畢月也許再不會理他了,他人品出了問題,誰能跟他這樣的搭夥了。

不說,他又愧疚。

畢月哪知道趙大山肚子裡還有另一套版本的故事啊,她只知道誰說性格互補能處的長遠的?簡直胡說八道!

她娘還老說鴛鴦配成雙,那更是胡扯!

跟哏了吧唧的人相處,除了幹不起來架,再沒任何好處!

一個接一個的我啊,就是不說人話。

畢月扭頭看趙大山,示意你再說幾句啊?說說你還想不想好好幹了?

這要是員工,她馬上二話不說解僱拉倒。可趙大山是二老闆,她總不能逼著他問想不想繼續了吧?

換個人,她也不幹了。

回家這幾天跟她躲貓貓,遮遮掩掩的,要是不瞭解,真就以為是做假賬要散夥呢。

難道都這種狀態了,她也得逼著趙大山非繼續幹下去不可嗎?

畢月心裡挺焦急。

她上火啊,也是愁錢,飯店是一個,再一個是不知道前路在哪。

倒貨是不行了,她從回來就開始琢磨。哪像她娘說的啊,她一天就認吃喝啥的,倒是愁事兒裝了一肚子。

人小叔擱家待著,人心裡有譜。

只要五個門市一掀大鐵門,立刻流水錢嘩啦啦地進腰包。他那已經全部進入正軌,瞅那樣離家一年都啥事兒沒有,一個釘一個卯的,人家那真是生意人,沒穿越沒金手指也走的一步一個腳印。

而她那個飯店呢?忙活一溜十三招,再拖下去就奔黃了去了。

如果確定開門就掙錢,她又不是黃世仁,沒必要非得大正月給趙大山攆出去,是她確定開門也跟撞大運似的。

即便明知道回去亂攤子一大堆,她也一直忍到這時候才找上門。

趙大山杵在一邊觀察著畢月的臉色,而畢月臉上已經露出煩躁的表情。

畢月是想起來就恨啊,也包括恨她自己。

國人喜歡複製翻版,懶得創新,擠壓她曾經大把大把掙錢的烤肉店,愣是隻紅火了小半年,一家接一家接茬開張,也就顯不出她那個店面了。

你說那烤肉攤,一沒啥特別技術,二沒獨創的手藝,三配料也不是獨家秘方。誰支個鍋,研究研究幾天都能整明白。

難怪楚亦鋒曾經給她找打鐵的制鍋時評價,也就掙個零花錢罷了。

做買賣啊,不怕壓貨、不怕投錢,最怕帶死不活的託著。她的店鋪就是帶死不活的狀態。

畢月這兩天沒事兒就琢磨。此刻越想越鬧心,緊蹙眉頭,指著眼前這位磨嘰完得黑天了:

“大山哥?咱能不能好好幹?我有那個心,你有沒有?!”

趙大山挺直脊樑:“那指定的啊,今年我賣賣力。我要跟你說的是啥呢?我要說……”

“行了,你啥也不用說了。也不用你怎麼賣力,主要是得走正確的道。”

畢月四處尋摸了一眼,走了幾步拽出個樹枝子,對著雪地劃拉出她飯店的格局:

“我現在心裡有兩個想法,不過哪個你都別擱家待著了。”

趙大山這回痛快了,雖然剛才被畢月叫停挺尷尬,但趕緊點頭表態道:“行,沒問題。你說咋整咱就咋整!”

“咱這個飯店面積很尷尬,二百來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婚宴酒樓不夠檔次,咱家這還有四個大柱子,幹別的吧,還有點兒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