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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如何讓感情變深

不能一概而論、趕盡殺絕,而是要區別對待。對於仇視大楚的,當然不能留情,但對於那些仰慕中原文化的,則應該引導、融合,讓他們真正成為大楚人,心向朝廷,這樣才能彰顯我泱泱大國的氣度,最終使四夷來服。

很現實也很合理的想法,並沒有平安討厭的那種泱泱大國就應該不分賢愚好壞包容並蓄的念頭,而是強調區分對待。但即便是這樣,也有人不贊同。跟他爭論的路放就認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番民即使一時投降,將來也有可能再次反覆。所以絕對不能姑息,而應該斬草除根。

這種極端的想法比應該全部包容更可惡,簡直不把人命當命,而且這種做法除了激化邊境不同民族之間的仇視情緒之外,並沒有任何用處。在古代,人就是生產力,所以人口往往是衡量一個地區乃至一個國家強大與否的重要指標。把那些被殺掉的人留下來做點兒什麼不好?

牛賀顯然做過很多準備工作,並且進行過深入的思考,所以說出來的話有條有理,邏輯分明,相比之下那個路放就是在胡攪蠻纏,一味指責牛賀是個蠻夷,自然會替蠻夷說話,幾乎上升到人身攻擊了。難怪周圍那麼多人支援牛賀,兩個人的理論簡直立辨高下。

又過了一會兒,兩人終於不歡而散,平安這才追上了牛賀,在僻靜處把人攔了下來,也不客套,開門見山的問,“我方才聽見兄臺高見了,令人耳目一新。兄臺這次來參加文會,就是希望能推廣自己的想法,讓朝廷採納吧?”

牛賀本來有些警惕的看著他,聞言神色微松,“的確。不知兄臺有何高見?”

“高見沒有,低見倒有一些。”平安道,“你的想法行不通。”

牛賀太務實了。雖然他的見解今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畢竟不算太多,而且這個論題也太偏僻。文會畢竟是更類似百家學說的清談,想必不會涉及到這種具體的事務。所以他最後被選中上臺發言的可能,幾乎沒有。

而不能在御前說出來,這番爭論便沒有意義了。

牛賀臉色微微一變,但這種可能他想必早就知道,所以並沒有翻臉,而是看著平安,“兄臺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只是希望你換一條路走。”平安說。

“你能幫我?”

是個聰明人。平安道,“能不能幫你,現在不知道。但若是你能幫我,說不定我也能幫你。”

“什麼意思?”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吧。”平安說,“此處人多眼雜,不是說話之地。”

兩人找了個茶樓坐下,平安便直接道,“明人不說暗話,我是司禮監的人。想來兄臺應該不會懷疑我的誠意了?”

牛賀一口茶几乎都噴了出來,“你是太監?!”

不用這麼驚訝吧?平安一臉無奈的拿出帕子遞給對方,這身上帶帕子的習慣,平安剛穿來的時候是沒有的,認為娘們兒兮兮的。後來才發現,隨身帶著一塊手帕實在是太有用了好嗎?畢竟也不一定是自己用,譬如現在。要知道這可是個沒有抽紙的年代。

吐槽歸吐槽,但牛賀很快意識到平安的身份究竟代表了什麼,於是直截了當的問,“你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