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敢置信,“此事屬實?”
“是。”傅靈佩目光直直地對著傅元霸,半步不退。“在東守期間,傅靈飛意圖謀害於我,謀害不成,便試圖嫁禍,此事已由天元門執法堂徹查清楚。”
“倘若……傅靈飛僥倖逃出生天,回族投奔,請老祖務必通知於我,再作裁定,可否?”
傅元霸閉了閉眼,神情凝重,再看傅靈佩雙眸堅定,毫無閃躲退縮之意,便知她所說屬實。
他捏了捏太陽穴,又道,“既如此,那另一事是什麼?”
“此事,事關沈清疇修士。”傅靈佩抿了抿嘴,側臉幾乎繃成一條直線,雙眸冰冷,“沈清疇此人,野心極大,對我傅家……不懷好意。”
“可有證據?”傅元霸聽罷立馬坐直了身子,一雙眼不放過傅靈佩臉上的任何表情。
傅靈佩知道老祖並不會無條件相信她。
沈清疇此人做事周密,極為小心。傅靈佩前世與他生活幾十年都毫無察覺,固然有她被愛矇蔽的主因,可也與他行事密不透風有極大關係。此際一時也毫無證據,可是總要一試,起碼這樣,老祖他才會對沈清疇有所提防。
“此事隱秘,靈佩並無確實證據。”傅靈佩為難地搖了搖頭,“一切出自直覺。”
傅元霸頓時哭笑不得起來。他摸了摸下巴,才慢悠悠地道,“此事,我會再作斟酌。沈清疇這次前來合作,可謂誠意滿滿,為我傅家帶來一大筆資源,不過你一句直覺,老祖也不好開口拒了此事。”
“不過,我等也會早作提防。”傅元霸頓了頓,才接著道,“你與他……”
“老祖放心,我與他只是偶然遇見。別無交情!”傅靈佩說的斬釘截鐵,一點兒女情絲都未見。
傅元霸見此,才徹底信了傅靈佩殊無他意。拄著額頭,揮了揮袖,示意傅靈佩也回房休息。
傅靈佩見機,連忙拱手告退。
原先她打算將傅靈飛之事告知老祖,便直接離去的。可沈清疇在此,她不放心,就決定先住下幾日觀察再說。
於是接下來的幾日,但凡沈清疇與傅元霸相商合作之事,她便沒眼色地跟隨,傅元霸倒也樂見其成,一時間倒也瞭解個七七八八。
原來散修聯盟最近在蒐集一種叫七味黃蓮的靈草,需要極大量,這般藥草,屬於玄級天階,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聯盟內已經全部搜刮完畢,便想與其他家族合作。
現在挑選的家族中,傅家便屬於其中一家。
只需每三個月固定提供七味黃蓮草,便有大筆靈石進賬,換作修煉資源也是一大堆。為打消疑慮,沈清疇甚至提出支付一半定金,這樣算來,即便失約,傅家也虧的不是不太多。
歷來財帛動人心。
傅元霸最終還是與沈清疇達成了合作,彼此簽下契文合約。
傅靈佩鬱郁地站在一邊,感嘆終歸還是人小力弱。倘若之前提出反對的是金丹修士,怕是老祖怎麼也會鄭重考慮,推脫掉此次合作。
“事既已畢,沈某就先行告辭了。”
沈清疇一邊拱手告辭,一邊死力拉下袍邊的一個爪子,面上卻還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只額間的青筋出賣了他。
傅靈佩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
嬌嬌果真是個活寶,就這麼幫她出了一口惡氣。這沈清疇一身的潔癖,連沾了點灰塵都要立即換衣服的德行,忍受著嬌嬌的日日痴纏,怕也不好受。
“哎,沈老弟,不如今晚留下,待喝杯水酒再走。”傅元霸一臉熱情地挽留道。
“不必了,沈某一會還有事要辦。”沈清疇拱手作辭。
“也罷。”傅元霸嘆了口氣,高聲道,“管家——”
傅漕隨伺一旁,連忙站了出來,對著沈清疇躬身道,“貴客請與我來。”
“晤。”沈清疇負手,慢慢走遠,唯獨袍邊還留著一道道皺褶的狼爪印。
傅靈佩見他走遠,想到門派之事,便也打算告辭。
傅元霸見她神色,也知她心事,忍不住笑著揮袖道,“快走!別再這裡杵著礙眼。”
傅靈佩也笑嘻嘻地揮揮手走了。
城外。
“是你?”傅靈佩乘著白胖包子,看著眼前之人,驚訝道,“你未走?”
“是,我未走。”沈清疇攔在她面前,白袍冠帶,泠泠如月。“我在此等候於你。”
“等候我?”傅靈佩簡直忍不住嗤笑了。“莫非你看不出,我處處針對你?”
“我心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