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九十五章 駁斥

?縱然再大的事情,自然有你義父和狂石給你頂著。”

我如今正是激動的時候,最聽不得義母這樣跟我說話,剛擦乾淨的眼淚又忍不住感動地洶湧而出:“青嫿自己自作自受,不能拖累義父義母。唯有一事,我原先身邊的丫頭惠兒死得不明不白,蘭兒是知情者。懇請哥哥能夠幫我查明幕後黑手,還惠兒一個公道,青嫿就感激不盡了。”

義母握著我肩膀的手加大了力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你這丫頭,這是活活要急死我呀!你可知道聽聞你出事的訊息,我們有多著急。麒王爺如今不在京城,那京兆尹與嚴家又是舊識,狂石職權所在,不能冒失插手,快馬加鞭進宮,冒著驚駕的危險,去求皇上。他多虧在宮門口遇見了郭公公,聽說你出事,念著舊情稟報給皇上知道,才求下這道旨意。

否則狂石擅闖宮門驚駕,也是殺頭大罪,縱然他以前立下功勞無數,也抵消不了的。我們殫精竭慮為你洗清罪責,你自己怎麼反而自暴自棄,放棄了努力?你對得起誰?”

義母一番話,令我心裡百感交集,恨不能將自己的心剜出來,交給義母,感謝她們的這份情分。

我低著頭啜泣,不敢抬頭看義母的眼睛:“嚴三的確是我一時氣憤殺的,這是鐵一樣的事實,無法改變,青嫿也是悔之莫及,奈何大錯已經鑄成。義母,您和義兄的情義青嫿心領了,只能來生結草銜環以報。”

義母將車簾掀開一道縫,焦急地向外張望一眼,急聲道:“馬上就要到大理寺了,時間緊急。青嫿,義母就問你一句話,希望你能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不要撒謊。”

我哽咽著點點頭。

“你一直將全部罪責攬在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

我一愣怔,早就聽說義母在年輕時,有女中諸葛的稱呼,最是聰慧,果然不假。螻蟻尚且偷生,無論換做是誰,縱然是真正的殺害嚴三的兇手,肯定也會為自己鳴冤叫屈,爭取從輕發落。我一直保持沉默,不爭不辯,要麼心如死灰,要麼就是有難言的苦衷。聰慧如她,怎麼會猜不出來?

馬車已經逐漸開始慢下來,我知道肯定是大理寺已經到了。我深吸一口氣,緊咬著下唇,將眼睛裡的潮溼逼回去:“義母,求你,告訴義兄一聲,不要插手了,我認罪。”

義母對著我點點頭:“我明白了,我們會盡量拖延時間,等麒王爺回來,你自己保重。”

涼辭?我苦澀一笑,終是我負了他,失了天長地久的約,我還有什麼顏面見他,讓他為我難過費神,將他也置於法理與人情的兩難境地。

車簾自外面掀開一點縫,車外狂石的親信向著我們暗使眼色。我再也不能多言,感激地看了一眼義母,轉身下了馬車。

狂石並未跟隨我們一起回來,聽差役們交談,說是快馬回了安樂候府調查情況,將我暫時單獨關押在一處牢房內,半個時辰以後,方有差役帶著我上了大理寺大堂。

明鏡高懸,威嚴肅靜,震懾人心的堂威喝聲,令人膽戰心驚。

狂石與一位方面紅臉,濃眉獅口的大人並排坐在高堂之上,想來應該就是大理寺卿謝大人了。

經過半個時辰的冷靜,我激憤不平的心逐漸平復下來。我已經將話同義母交代清楚,相信以狂石的本事,從蘭兒口中審訊出惠兒的死因應該不難。那樣,我也就心安了。

我跪在大堂之下,安靜地看著她們將剛才的戲聲色並茂地重演一遍。不過,這次,幾位婦人有了顧忌,言談收斂了不少,將案發時的情景客觀但是片面地陳訴上去,不敢再添枝加葉。

然後才是蘭兒。

“蘭兒,你在京兆尹的口供我已經看過了,你所言可是句句屬實?”

“屬實。”蘭兒聲如蚊蚋,略帶沙啞。

“那麼,本官問你,既然你沒有親見你們小姐動手,那你如何就認定嚴三是你家小姐所殺?”狂石饒有興趣地追問。

蘭兒將適才在京兆尹大堂所言重新又磕磕巴巴地表述一遍。

涼辭摸著下巴,做出一副深沉的樣子:“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小姐有殺害嚴三的動機,而且,身上攜帶著殺人致死的毒藥是嗎?”狂石為蘭兒總結道。

蘭兒略一猶豫,然後重重地點頭。

“那麼,蘭兒,據我所知,那嚴三平日裡作惡多端,造孽無數,恨不得殺他之人不計其數,而且,我聽說你在安樂侯府時,也曾經與嚴三有過口角,你怎麼就斷定兇手必然是你家小姐?

還有,我聽小樣兒交代,你家小姐的毒藥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