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做第二粒。因為,我很想知道,男人服用了一寸紅會是什麼症狀。”
說完,不顧看似氣定神閒,穩如泰山的狂石,拉開屋門走了出去,不忘回頭衝他眨眨眼睛火上澆油道:“呃,如果毒發的時候有什麼不方便的,或者說難言之隱,可以隨時來找我,不用覺得羞於啟齒。放心,我只是個大夫。”
“蘇青嫿!”身後傳來咬牙切齒地憤怒的聲音,我得意地拍拍手,知道他很生氣,我就放心了,終於成功扳回一局。
六姨娘的事情,雖然母親提前做了叮囑,訊息仍舊不脛而走,在府裡傳得沸沸揚揚,尤其是我身邊的幾個丫頭,更是成了香餑餑,被那些好事之人圍著旁敲側擊,打聽個沒完沒了。後來索性閉了院子門,不願出去走動,就連午飯都懶得去取。最後,廚房裡有兩個悶事的婆子,竟然親自給送了過來。
令我一時都有些受寵若驚,讓軒兒趕緊拿了賞錢,將她們打發了,
我原本以為狂石會胡攪蠻纏,或者是威逼利誘向我討要解藥,我都想好了如何向他敲竹槓。若是涼辭來說情,我是不是應該給他打個折扣?
誰料到,狂石卻是出乎意料地安靜,據廚房裡送飯過來的人說,他該吃吃該喝喝,舒服愜意地很。
傍晚時分,父親跟前的小廝又過來傳話,說是父親有事情同我相商。我跟隨小廝行至大門口,見父親的馬車就停在路側,馬兒不耐煩地踏著響蹄,脖子上懸掛的紅纓鈴鐺叮呤作響。
我只道是父親要帶我出府,就提起裙襬,利落地踏上馬車。撩開車簾,才發現,父親並不在車內,車廂裡只坐了涼辭與狂石二人,正悠閒地下著棋子。
車伕放下車簾,應該是得了叮囑,也不出言相問,只告訴我坐穩當些,直接揚鞭吆喝著馬兒向前碌碌而行。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我父親呢?”車廂寬敞,我在狂石旁邊尋個舒服的位置坐下,忍不住出聲問道。
涼辭頭也不抬,手裡反覆摩挲著一粒黑色的棋子:“帶你去吃小西湖的醋魚,聽說不亞於杭州西湖廚子的手藝。你父親提前過去張羅了。不過他似乎興致不是太高,讓我交代你一聲,一定要盡好地主之儀,讓我們盡興而歸。”
想來今日發生這麼多的事情,父親應該也是沒有什麼心情飲酒作樂的。招待狂石與涼辭的任務。自然是落在我這個所謂的舊識身上。
“我與你們若是走動地過於密切,會不會引起那些人的懷疑?”我擔憂地問道。
狂石棋差一招,手裡捏了一粒白玉棋子冥思苦想,應是厭煩我的聒噪,打斷了他的思路,不耐地道:“你留在府裡,她們才會有所忌憚,不敢生事。自然是將你調離出府才是。不僅你,你父親,還有那位好管閒事的林大哥也被我們想辦法支開了。”
原來狂石與涼辭早有計較,這是故意要給那人制造機會了。我安心地坐著,瞄了一眼棋盤。
狂石思慮半晌仍然舉棋不定,扭頭問我:“你說,我這粒棋子是落在這裡好呢,還是那裡?”
我佯裝思考,胸有成竹地指著他跟前的位子,肯定地說:“自然是這裡比較好了。”
狂石將手裡的棋子重重地敲在棋盤上:“就聽你的了。”
涼辭微微一笑,把棋盤一推,道:“你又輸了。竟然連她的話你也信,怎麼就不提前問問她會不會下棋?”
我嘿嘿一笑,自豪地道:“果然知我者涼辭也。”
狂石有些氣惱:“早就聽說蘇家的女兒琴棋書畫都很了得,你這是故意偏向於他是不是?”
我無辜地眨眨眼睛,“明明你自己知道,這棋子無論落在哪裡都是輸,擔心輸棋沒了面子,還故意來問我,將過錯全都推諉到我的身上。你們做捕快的太狡猾,我以後還是與你們保持距離的好,免得老是被算計。”
狂石頗有些不忿,將棋盤攪亂了耍賴道:“這局不算,重新來。”
涼辭淡然一笑。
我誇張地用手捂了眼睛,從指縫裡向外看:“涼辭,你確定他真的是名震長安大江南北的天下第一神捕嗎?”
涼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從我第一次見到他,他便是這般賴皮,在酒樓喝花酒不付錢,還將人家打得一個月下不來床。”
狂石聞言氣極跳起來,像一隻炸了毛的獅子:“我說了多少次了,這件事情以後不許再提,否則我就跟你割袍斷義。”
涼辭緊抿了嘴唇,想笑又不敢放肆地笑,只得點頭道:“我不說就是。”
我不怕死地追問了一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