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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果真八字相剋

第二天我和涼辭就離開了揚州城,與狂石等人半路會合一同返京。木麟水麟幾人毫無半分立功後的喜悅之色,全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心裡有一點不好的感覺,追問涼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只說我想多了,讓我不要多慮。

我想去找蟲子問個究竟,才發現不見了蟲子蹤影。

我向狂石打聽蟲子去了哪裡,他卻悶聲不語,任憑我如何追問,都不願意吐露半個字,臉色沉得幾乎能夠擰出一盆水來。

我原本看木麟幾人的表情,心裡就有些擔憂焦躁,如今看狂石臉色,更是一顆心提了老高,脾氣上來,聲音不覺也大起來,口不擇言。

狂石終於不耐煩,憤憤地甩開我的手,悶聲嚷道:“蘇青嫿,你煩不煩!”

說完翻身上馬,用馬鞭將馬抽打得狠厲,絕塵而去,先我們一步,獨自回京去了。

我討了個沒趣,疑惑地向他的侍衛打聽情況,大家也都感到莫名其妙,說二人昨天中秋還一直嬉笑打鬧,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矛盾,誰知道早起的時候就不見了蟲子的蹤影,狂石也一直悶悶不樂,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我就猜到了七,八分緣由,看狂石的樣子,也不像是蟲子遇到了什麼危險。難道是兩人生氣吵架,或者生了什麼誤會反目。可是,狂石和蟲子生氣吵架,木麟幾人跟著湊什麼熱鬧,至於一副苦大仇深的悲情樣子?

眾侍衛也都搖搖頭:“這兩日以來,幾位統領和主子就都有些反常,一臉凝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應該挺嚴重。”

既然木麟幾人均三緘其口,縱然我再問也是無用,只是有些擔心,蟲子她一個小姑娘,離開了軍隊,能去到哪裡?

行軍速度很慢,涼辭擔憂京中情況倏忽萬變,就留下水麟和土麟二人率領軍隊日行夜宿,他帶著我和木麟及一眾侍衛先行打馬回京。

抵京第一天,涼辭顧不得回府,先行到宮中覲見皇上。我到溫泉裡舒舒服服地泡個澡,洗去一身風塵僕僕,滿身心都愜意起來。斜靠在床上,眯著眼睛計算日子。

馬上就要及笈了,多少有些期盼,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師傅。在江南時,我曾特意打探過她的訊息,卻音訊全無,也不知道,她如今在哪裡。她答應我,等我及笄的時候,會為我主持及笄禮,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她。算下來,已經分開了將近半年時間,她孤身一人,遠赴苗疆,也不知道是否安好。

一想起師傅,思念的洪水就忍不住氾濫,我拼命地眨眨眼睛,眼淚仍舊忍不住溢位眼眶。

有極輕的敲門聲,我知道定然是夏初。換成小樣兒的話,一定是急促而雀躍的,迫不及待。

我懶得動彈,只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夏初就輕輕地推開門,對著我躬身道:“小姐,宮裡來人了,說是主子讓您到宮裡走一趟。”

我有些疑惑:“有什麼事情,不能回府再說嗎?還要特意找人過來傳信,能有什麼急事?”

夏初搖搖頭:“木麟等人都不在府裡,那小太監婢子也不識得,唐突地問了一句,他也是含糊其辭,說什麼龍顏大悅,可能要論功行賞吧?”

我極其不屑地撇撇嘴,自己跟皇宮應該是八字相剋,每次進宮,大都是被興師問罪,有兩次還差點丟了腦袋。我可不認為,進宮會有什麼好運。縱然是有涼辭陪在跟前,心裡也忍不住有些忐忑了。

但是想來,也不是涼辭的意思,他一向對於我進宮是避之唯恐不及。我縱然再不情願,也不能不聽,否則會給涼辭招惹來麻煩。

我百般不願地起身簡單梳洗,將夏初拿過來的宮裝丟置一旁,撿了最簡單利落的衣服穿了,省得萬一有危險逃命的話,再束縛了手腳。想起第一次進宮時,夏初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如今竟然盡數傳染給了我。

小太監倒是和顏悅色,再也不敢有什麼架子,點頭哈腰,殷勤地帶著我進了宮門,卻不是御書房方向,而是三轉兩繞,最終進了一處眼生的大殿,金碧輝煌,上書匾額:“獨秀宮”

一枝獨秀,想來這個宮殿應該是後宮什麼得寵妃子的住處,皇上金屋藏嬌的地方才是。

我忍不住出聲問道:“公公,這究竟是什麼所在,麒王爺若是在這裡怕是於理不合吧?”

太監頭也不回:“這只是皇上操琴論棋道的地界兒,麒王爺就在宮裡跟皇上手談呢。”

我將信將疑地向裡走,沿路秋菊飽綻,如黃金鋪地,倒委實少了女人家的柔媚,多了些把酒東籬的灑脫。

我袖口裡的蠱蟲有些蠢蠢欲